洛水河上濃煙四起,戰艦上到處都是琨闍大軍的慘叫聲,眼下琨闍大軍落了下風,情況相當不好,是以外頭鑼鼓聲響,便是太子殿下命人敲鼓以振軍心。
赫勒塔看完這幾張記錄著昨夜大致戰況的紙條,眸中閃過一絲精光,忽而冷笑起來:“這琨闍小兒果真不中用,隻知對我用那陰毒的法子,卻沒騙過長菰。”
好啊,既然如此,他們便狗咬狗好了。
真到了此刻,赫勒塔卻是什麼也不怕了。他對琨闍掏心掏肺,琨闍卻將他視為眼中釘,這種人怎麼配讓他忠誠?
腦中思緒轉的飛快,想到先前他從藏寶地偷來的那存放了百年的秘藥,聯想到近日他最痛恨的那倆人,癱坐在草垛子上的赫勒塔忽而殘忍一笑。
原先他還不想將此物用在殿下身上,因著這東西用在三個人身上效果才能最大化,他猶豫了再猶豫終究是沒舍得。
本想著等他輔佐殿下登位,遲早能叫那姓陸的賤人還有那處處壞他事的臭丫頭吃上苦頭。現在看來,還是他優柔寡斷,心慈手軟了!
還有殿下!呸!他不配讓自己喚他句殿下!沒用的東西,連長菰都打不過,白費自己那麼多心血和功夫,早知如此,他絕不會投奔琨闍!
眼下赫勒塔恨琨闍比恨長菰還要多上幾分。
這仨人,定會遭報應的!赫勒塔眯起眼睛,將手邊放了一滴栗花蜜粉的稀粥一飲而儘,皺巴巴臟兮兮的那張臉更顯醜陋可怖。
和碩悄聲出去後,便回到自己的住處收拾包袱起來。殿下眼看著要輸,赫勒塔又得罪過長菰,好在自己向來低調不引人注目,無論是殿下還是那個長菰,都不會將他一個小嘍囉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