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擠人,肉貼肉,像沸騰的鍋裡撲通撲通下了餃子般,這麼遊著倒也不覺得冷了。
腦子裡想著五十兩銀子的事,渾身血液沸騰,那興奮勁像燃料一般促使著這些兵將往前遊,反倒沒功夫思考先前進去的那些前鋒兵中鋒兵怎麼一去不複返了。
而閘口內,守衛們正在清理暗河裡漂浮的那些屍首和殘肢,這血腥氣衝鼻都麵不改色,更有那膽大的還揚了揚手上的撈網,將撈上來的斷胳膊短腿衝著岸上的人比劃比劃。
岸上被捆住手腳的人立刻變了變臉色,垂下眼眸不敢再看。
琨闍坐在高台上的某個位置,打量著底下的場景,而身旁的陸修遠不知何時已然舒舒服服的喝著清茶。
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陸修遠俊朗的麵容,叫人看不真切。
“你倒是清閒了。”
為了緩和心底的緊張,琨闍忍不住出聲評價一句。
陸修遠看著比他淡定不少,隻悠悠抿了口茶:“該我做的已經做完了,剩下的都是你的事,如何不清閒?”
“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幫你調教這些人?”
琨闍麵上赧然,他不是沒有這般想法,隻是不好意思提出來。說實話,陸修遠留在三清山的這些時日著實幫了他不少,有他在似乎自己執行計劃起來安心許多。
隻是他二人關係微妙,許多事卻不能像旁人那般說開,且因著覃宛的關係,琨闍知道陸修遠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的。
想到這裡琨闍忍不住暗自苦笑,他哪裡不知道自己同覃娘子已然沒有任何希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