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前中似乎燃燒著一把火焰,覃宛抬眼看向淚眼婆娑雙目殷紅的凝竹,她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淺笑,一如往常在覃家食肆安慰她那般。
仿佛眼下二人麵臨的不是生離死彆的險境,隻是燉糊了一道菜,沒事的。
凝竹閉了閉雙眼,豆大的淚珠撲簌落下,滴在寒仁的手上。
他的手指一瑟縮,像是被燙了一般。
“你個懦夫,當年巴木爾王一家是怎麼對待梨琅她們的,你如今除了打擾她原本平靜安寧的生活,把她拖入這吃人的洞窟裡,讓長菰傷害她,你還做了什麼?”
“你以為今日你對梨琅做的事,很高尚嗎?”
“你費儘心思讓人將她找來,又假惺惺的救她出去,以為她會感謝你麼?”
覃宛想起如今陷入恐慌的覃家人,胸腔中燒著一團憤怒的火焰,幾乎能將這長菰大營統統吞並。
“長菰,才是將你拖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你竟然還在叫他大哥,難道你沒見過他趕儘殺絕的樣子?”
覃宛想到了走投無路的雨硯和雪琪,想到那些自相殘殺的長菰兵,想到了凝竹滿身的血痕,想到了當初戰戰兢兢在長菰手下保命的自己。
寒仁閉上眼睛,顫抖著聲音道:“彆說了?”
覃宛適時的緩和了語氣:“長菰已經無藥可救了,你還有機會。”
“你放我們二人出去,殺了長菰,投奔琨闍,他會既往不咎,你的族人,你世子的地位不會有所動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