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宛緩緩蹲下身,就在那瞬間陷入昏迷的陸修遠似乎突然睜開了雙眼,同覃宛含淚的眸光對視上。
覃宛心中一喜,陸修遠還活著,然眼尾瞥見長菰手上的那半臂粗的土炮,嘴巴微張,隻能依照方才長菰的指示緩緩說道:
“我,我根本不心悅你。”
“我,我是為了長菰殿下才處心積慮的接近你。”
“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用你,我,心裡隻喜歡長菰殿下一人。”
說來好笑,長菰竟讓她對陸修遠說這些話,是為了所謂男人的自尊心還是麵子?
她和陸修遠經曆的種種長菰根本不知曉,他們的感情怎會被這幾句乾巴巴的話擊毀。
說完這些,覃宛仿佛還自嘲的笑了一下,然而仿佛有什麼不對勁。
方才睜眼瞧她的陸修遠似乎對那些話毫無反應,似是聽見了,又像是沒聽見,忽而又閉上雙眼,再次陷入了昏迷。
他,他怎麼了?
覃宛心下一咯噔,難道是方才那一陣土炮將他也震傷了?想到方才看到的那隻鮮血淋漓的胳膊,她暗道不好。
陸修遠一定是失血過多,加之他的聽力向來過人,那土炮的威力極大,對他耳膜的傷害定然是旁人的數倍,難怪他會昏過去。
“繼續!不許停下!”
長菰滿意的瞧見覃宛惶恐的神色,方才這個男人雙目睜開,那一閃而過的冷酷和不可置信被他捕捉到了。
好,很好,就是這樣。
他幾乎失去了一切,難道還不能叫他聽一聽好聽話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