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手頭的貴賓食客已滿,那些富人家或是官家的小姐不會自己出麵,會用丫鬟或者是管家的名義來掛麵一個貴賓,知道是周家,王家,李家等等都有,隻是具體到哪一位小姐就打聽不清楚了。
不過覃宛也不在乎,隻是大概知道這些人是哪家的底細就夠了,再多的就不適合窺探了。
說起來,她手頭裡的確有個貴賓食客,排在第八位,正好就姓薑,登記的是薑管家,出手大方,交了三十兩定金,連要了三天的點心,都不重樣。也許,背後是那位薑小姐也說不定。
“看來多虧這位薑小姐,可惜我隻是一介平民女,湊不到官家小姐麵前,不然得好生謝謝她。”
李夫人聽她說這話,神情突然變得古怪,喟歎一聲搖頭:“哎,與其謝這位薑小姐,不如謝她背後那位未婚夫陸首輔。”
“這薑家小姐自打同陸首輔訂了親,在京城的位置可是水漲船高,全京城的權貴都要巴結薑家,更彆提那些夫人小姐了。”
“那薑家小姐說好吃,其他人當然上趕著拍馬屁了。所以從現在起啊,你隻管做好你的點心,流香居的名聲已經打出去,不愁食客了。”
李夫人沉浸在生意一炮而響的喜悅裡,全然沒發現覃宛的神色慘白的不成樣。她滔滔不絕了許久,才發現從剛才她提起薑家小姐開始,覃宛就不說話了。
“覃娘子?怎麼了?可是我說的有什麼不妥?”
覃宛的臉色慘白如雪,眼裡像失魂了一般,張了張嘴,才發現喉嚨乾澀,喑啞的說不出話來。
李夫人自然不知道覃宛和那位首輔大人之間的恩怨和糾葛。更不知道讓覃宛痛苦的是,她如今打響自家鋪子的名聲,還是靠搭上陸修遠未婚妻的邊,而不是自己的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