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蘇合的問話,陸修遠心裡一緊,忽而想到什麼,臉色愈發蒼白:
“對那人動情,就會遭受鑽心的疼痛?”
“沒錯?就問你可有過這種感覺?有過幾次?”
蘇合點頭,目光落在他臉上,不肯錯過他的反應。
陸修遠喉嚨一癢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若是蘇合不曾提過動情二字,他或許會誠實作答,但是眼下他要怎麼說?
要說每次吐血,都是因為同覃宛爭鋒相對氣急攻心,而每次見到她都會產生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,那股疼痛便像尖錐一樣直鑽腦仁,疼的人死去活來。
見陸修遠沉默,蘇合忍不住催促,神情嚴肅:“事關你的身體,萬不可有所隱瞞。”
見他還是咬牙不肯講,蘇合思忖了半晌問道:“可是見到覃娘子,同她說話,便會發作?發作後氣血亂竄,脈象不穩,就會吐血?”
陸修遠撇過臉去,微不可見的點頭。他再不想承認,也不能否認事實如此。
蘇合見狀微歎口氣:“你同我有什麼好隱瞞的,你從前巴不得告知天下你心有所屬,那人就是覃娘子。左不過是不得不低調,才對旁人再三緘口不言。”
陸修遠聽到這話神情一怔,他從前,竟是這樣麼?
這些話前段時日蘇合也對他說過,可那時他一心覺得覃宛利用他欺騙他用心險惡,沒有細想。原來在他們眼裡,自己居然對她用情至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