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她就這般討厭自己?
倆人一路無話抵達海棠巷,凝竹見他停住驢車跳下,也不好請他進裡頭坐坐。
方才路上沒什麼人,她也就不說什麼了。可海棠巷裡都是平民百姓,他如今不像先前在寧遠縣時常易容,彆人認不出。倘若堂堂陸首輔進了覃家的門,以後流言蜚語可就止不住了。
而且見剛才覃娘子冷淡的臉色,想必也是不情願見到他的。
所以,還是該她來開這個口:“多謝陸大人相救,這剩下的一段路我自己趕車就好。”
“寒舍地小,就不請陸大人進來坐坐了。”
其實陸修遠也沒打算進去叨擾她們,但見凝竹這般明晃晃的拒絕他踏入覃家,心裡多少有幾分不是滋味。
就這麼不歡迎他是嗎?好,好的很。
陸修遠從牙關中擠出字眼:“近日天寒,你們還是少出門為好。”
凝竹覷著他的臉色,點點頭:“陸大人說的是。”
陸修遠神情複雜的望著裡頭,那道他看不見的身影:“她……”
她為何不肯給我一丁點好臉色?
罷了,現在說這些也沒用。
陸修遠將韁繩交到凝竹手上,孤身落寞的走了。
覃宛氣喘籲籲的跑回家,話都沒顧上說一句,直奔恭桶而去。
待到腹脹的感覺紓解完畢,才身心舒暢的淨手出來,回想下午的經曆,臉色有些難看。
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去陸府喝茶,她要是再同陸府的人有什麼關係,她就是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