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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是那麼說。
可容老夫人出了容文林的臥室,就直接去了書房。
容老爺子正戴著老花鏡,目不轉睛地研究著集團已開發中的項目,看能不能暫時從彆的項目上調一些資金到即將開工的項目上。
“老公!”
容老夫人推門而入,氣勢洶洶。
容老爺子微微低頭,透過老花鏡的邊框,看清看來人。
他臉上瞬間帶上了笑。
他將老花鏡摘下,滿臉的褶子都深了幾分。
“這是誰惹我們夫人不高興了?”
雖然一把年紀,但容老爺子對容老夫人很是寵愛。
容老夫人直接坐在了容老爺子對麵,滿臉怒容:
“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,這家裡的繼承權,我們文林,絕不沾手!”
一聽這話,容老爺子的笑容收斂了很多,他無奈歎息:
“夫人啊,你也體諒體諒我這把老骨頭吧。”
容老夫人偏著頭,一言不發。
容老爺子頭疼了。
平時說話那麼軟和的一個人,偏偏在這件事上那麼固執。
讓文林繼承容家,這可是好事。
怎麼弄得,還像是他坑了兒子一樣呢?
“夫人,但凡我那幾個不成器的,能有一個像文林那樣優秀,我都不會出爾反爾。”
“你也知道,現在容家少了一百億,正是艱難的時候,文林那幾個哥哥姐姐,根本撐不住啊!”
想他商場馳騁幾十載,戎馬半身,最後竟然落得無人延續的地步。
容老爺子隻覺得心酸。
除了最小的兒子,前麵那兩兒一女,他都是費了心思培養的。
結果,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容老爺子不敢承認,其實他也偏心文林。
他夫人不爭不搶,這些年被那些個孽障欺負,他老頭子都是看在眼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