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梵音喝了口奶,大眼睛眨了眨。
這描述……怎麼聽著像一些小世界現代文明的男性裝扮呢?
梁梵音若有所思。
正當她猜測邪物身份時,眼角捕捉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遊魂。
【我交代你辦的事怎麼樣了?】
遊魂忙恭敬謹慎的飄進來,將秦南溪馬車中的話語儘數告訴了梁梵音。
話音落下,梁梵音臉色十分難看。
難怪秦南溪會悔婚,她被歹人玷汙的劇情竟然提前了!
她雖然並未和秦南溪接觸過,可這種事情,任誰聽了都心裡堵得慌。
梁梵音攥著小拳頭,臉色鐵青,耳畔突然響起小魔王氣憤咬牙的聲音。
“可恥賊子,天子腳下也敢做出這等畜生不如的事,小爺定要把人抓住活剮了不可!”
梁梵音眼眸一顫,抱緊了手裡的奶瓶。
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小魔王:“泥……泥看得到?”
小魔王不假思索的回道:“廢話,小爺現在和他是同一樣東西,當然瞧得見。”
說罷,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挑,帶著幾分審視和揶揄:“臭丫頭,你本事還真不小。”
這遊魂滿臉崇敬,就差跪在梁梵音麵前叫大仙了。
小丫頭身上全都是謎。
梁梵音當即“切”了一聲:【窩,可素,神女!】
陸湛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撚了撚。
奇怪,為什麼他好想掐小丫頭的臉啊?
然而還沒等陸湛想明白,門便被人推開了。
一張俊美帶著壞笑的臉探進來,就連濃眉似乎都帶了點不羈:“小妹?”
梁梵音眉眼一彎:“四鍋!”
梁慕有些哭笑不得:“窈窈,是四哥,不是四鍋。”
“哥哥都教你幾遍啦,怎麼還是張口閉口鍋。”
梁梵音充耳不聞。
她悄悄瞪了眼旁邊偷笑的小魔王,目光投向四哥身後的五哥。
梁朝的精氣神比上次見麵更差了。
想來是宮門口碰上了秦家的馬車,心裡惦記著秦南溪。
【哎,五哥要是知道秦南溪悔婚不是因為嫌棄他一事無成,而是被歹人奸汙,沒了清白,該有多傷心啊。】
兄弟二人登時僵立在原地。
梁朝臉色白得仿佛死了多日的屍體,瞳孔不停震顫著。
他想張口說話,牙齒卻不受控製的狠狠咬住唇頰兩側,不多時便滿口血腥。
【秦南溪是個極好的姑娘,她失了清白,不肯拖累五哥,已經打定主意遠嫁個小官給家裡籠絡人脈,之後就要尋死了卻殘生……】
梁慕已經不忍心去看弟弟的表情。
他喉間酸澀,隻能呆呆的聽著小妹的心聲在這一片寂靜之地中再次響起。
【可也不對啊,原本秦南溪被人玷汙是嫁給五哥牌位,落發出家後,這次卻是去寺廟上香被人玷汙,莫非這是她不可改變的命數?】
“寺廟……”
梁朝喃喃念著這兩個字,腦海中卻驀的閃過當年那個麵容青澀,一說話就會臉紅的小娘子。
他和秦南溪青梅竹馬長大,隻是他才八歲就被老太妃攆到軍營中去,隻在臨行前和秦南溪匆匆見了一麵。
也正是那一麵。
秦南溪哭紅了眼,抽抽噎噎和他保證,她每個月都會去寺廟替他誦經祈福,保佑他平安歸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