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夫人此時還不知白黎與謝韞那些“苟且”,帶著他在花園裡與夫人們一頓寒暄。
整個過程都盯著那些夫人的女兒看,看誰都覺得像自己未來的兒媳婦。
要不是娶豬不能傳宗接代,她都能給兒子娶一頭豬回家供著。
白黎向來孝順,他感念母親在父親過世後照顧自己並撐起這個家不容易,所以隻要白夫人想做的事情不過分,他都會無條件配合。
這會兒,他正好脾氣地跟在母親身邊,逢人就笑,又引得一堆大姑娘小媳婦頻頻看來。
一切都很美好,直到——
“不要被表象騙了,我適才看到白公子與謝長史……”
“什麼?都推牆上了?”
“不僅如此,還……”
“不會吧?嘴對嘴?!”
“……”
總結,白公子不僅有龍陽之癖,還與謝長史有好幾腿。
白夫人聽著這些閒言碎語,表麵淡然,實則心裡已經想好打兒子的工具與姿勢。
她自然不信兒子有斷袖之癖、龍陽之好,自己養大的兒子,她還能不清楚麼?
隻是傳出閒言碎語影響兒媳婦的到來,那就該打了。
不僅該打,還應該狠狠地打,打碎骨頭打斷腿才行。
看到母親臉色不好,白黎心知與謝韞那點事似乎被老娘知道了,趁白夫人不注意,悄悄後退幾步,準備逃之夭夭。
但他又不想自己的母親難過,適逢江靜秋來太叔府為董穗報平安,他眼珠一轉,連忙迎上去。
“江姑娘,好巧啊,你說這是不是緣分?”
江靜秋見他一臉殷勤討好的樣子,把手伸了過去:“我這人見錢眼開,先把銀子拿來,我再決定要不要跟你說話。”
白黎立即把袖底的銀票全部掏出來,恭敬地奉上去:“江姑娘可還滿意?”
江靜秋數了數,把銀子妥帖裝好,隨即問他:“什麼事,說吧。”
白黎道:“我要買你的清白……”
白黎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江靜秋狠狠地踹了一腳大腿,直接疼得他單膝下跪。
“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!”江靜秋氣得臉都白了,“不過看在銀子的份上,我饒你一條狗命,要是再對我出言不遜,我閹了你!”
白黎叫苦連天:“江姑娘,白某的意思是,要你的清白名譽。”
江靜秋抬起腿,白黎登時把懷裡的銀票掏出來,雙手遞了過去:“請聽我說完。”
江靜秋把銀票接過來,竟是壓抑住了怒火:“說來聽聽。”
白黎生怕她又動手,小心翼翼地道:“江姑娘能不能假裝與白某之間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,但這樣會壞了江姑娘的名聲,所以……”
江靜秋一臉惋惜:“剛開始這麼說,不就免了這頓打了?”
白黎翻了個白眼:“你脾氣暴躁還怪我咯?”
江靜秋擰眉:“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?你隨便對著一個姑娘說,說你要她的清白名譽,你看看有哪個姑娘不會生氣?不會把你當做登徒浪子?”
兩人正說著,白夫人便找了過來。
母親的腳步聲,白黎一聽便能認出來。
於是他立即擺出一副殷勤的姿態,就像一隻求偶的孔雀,不僅神色諂媚,語氣更是狗腿:“江姑娘怎麼來太叔府了?什麼事讓江姑娘親自跑一趟?”
江靜秋不為所動,仿佛沒聽見白黎的話。
白黎咬牙,低聲怒道:“你彆過分!配合好的話,事成之後還有一倍酬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