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夫人語氣有點哽咽地說：“我就是感覺對不起小小！我年輕的時候被軟弱被小妾害的差一點就護不住你們幾個，直到你被小妾扇耳光的畫麵刺激下我徹底明白了，我不能繼續下去了，努力撐起這個家裡，你爹那個人雖然對我沒有多少感情，但是也挺尊重我的，看到我強硬起來，也沒有多說什麼，畢竟我娘家也不是吃素的，這樣我很滿足了，可我現在還是護不住我的女兒。”
候小小愣住了，她完全不知道母親還有著這種經曆，讓她更是心疼麵前的女人，溫聲哄著。
雲皎聽到這裡麵色就有點複雜，卻鬆開抱住候夫人的手，悄然離開了。
她知道候夫人這會兒的情緒崩潰了，更需要自己的家裡人在自己的身邊護著。
亭子裡
冷風一吹，雲皎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。
桃蘇就將一件披風改蓋在雲皎的身上：“小姐，你還好吧？”
雲皎歎了一口氣，歪歪頭看向桃蘇，問；“桃蘇，我娘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，她當年懷我的時候被蓮姨娘哄騙了，否則她會不會很後悔讓蓮姨娘進了府邸？”
桃蘇說不出來，畢竟她還是一個閨閣女子，隻是她見多了這些事情，讓她堅定了自己日後哪怕一輩子不嫁人，也不會允許丈夫納妾。
一旦有了妾，夫妻二人再深厚的感情也容易有了裂痕。
反正她就是一個小丫鬟，這輩子也不指望嫁入什麼富貴人家，平平淡淡也挺好的。
“小姐，我覺得夫人最遺憾的事情應該是沒有陪伴你們兄妹長大。”
雲皎稍微揚起頭，將淚意憋了回去。
有時候看到候小小的時候，她總是在想自己的娘還在，自己是不是和小小姐已經快樂自在。
她之前感歎過候夫人操持著全府上下太辛苦了，誰知道不是她不願意放權，而是吃過沒有權利被小小的妾不斷欺壓的痛苦，她現在的辛苦是她滿腔對孩子的愛。
也不知道過去多久，候小小帶著一身烤肉的味道走過來：“雲皎妹妹，你快吃一點肉！”
“好。”
兩個人坐下了。
候小小笑道：“我娘現在已經回去休息了，你不知道看到她那個樣子我是真的嚇一跳了，我差一點心都要碎了！她說的小妾扇我耳光的事情應該是我還小的事情，我完全沒有記憶了！在我記憶裡娘一直都是風風火火的，根本停不下來了。”
雲皎看出來候小小這會兒隻是想要一個傾聽的對象，就沉默聽著。
子欲養，而親不在一直都是為人子女最大的遺憾，候小小比自己幸運，她的母親不曾缺席她的成長。
倆人說說笑笑，卻不曾想有人站在隔壁的牆下聽了很久後才默默離開。
兩個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，隻知道小廚房那邊送來的烤肉都送了七八回，上好的竹葉青更是被他們喝了七八壇子。
幸好這個酒的度數不高，否則他們早就醉的找不著北了。
翌日
雲皎看著自己歪七扭八地躺在陌生的床上，那一瞬間嚇得她直接原地蹦起來。
桃蘇聽到動靜就立刻推開門進來了：“小姐，你還好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