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清想了想,從空間中取出一張符遞給他:
“你若在梁國遇到自己對付不了的危險,可以把自己的血抹在符紙中央的圓內,能保姓命。”
“多謝王妃!”陸繁喜滋滋接過符,小心翼翼地收起來。
“沒什麼其他事的話,我就此告辭了。”
雲清清撤掉隔音陣,外界的蟲鳴鳥語和各種背景噪音再次出現,陸繁恍惚間覺得彷彿從異世一下子回到了人間。
他目送着雲清清離開,卻突然感覺有一道幽涼的目光朝自己射來,轉移視線一看,正是一直在院內候着的蕭長珩。
陸繁默不作聲收回目光,轉身坐回桌案前喝起了茶,心中仍是犯嘀咕。
夢中那把飛劍,從外形到氣勢、甚至是自近處劃過時那凌厲的寒氣都十分清晰。
他從前只奇怪一個夢境怎會真實到這個地步,直到那天那把飛劍真的出現在眼前,還救了他的命,沒有任何詞語能形容出他當時震驚的心情。
這真的只是個巧合嗎?
……
雲清清出一門,就見蕭長珩快步走到她面前,一把將人攬到身邊往出走去。
她莫名覺得這人周圍的空氣有些發涼。
直到上了馬車往府上行去,她被蕭長珩撐着雙臂堵在了靠背上。
男人的目光幽幽地盯着她,半晌。
“……怎麼了?”雲清清莫明地看着他。
蕭長珩聲音涼涼:
“你很擔心那個皇子?還專程來給他送符保命。”
雲清清張了張嘴,挑眉道:
“我不該擔心嗎?他一個南禹皇子現在到了大梁,這才幾天功夫已經遭了兩次暗算,這人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,豈不是要引發爭端?”
蕭長珩臉色稍緩,微微眯了眯眼:
“就只是這樣?”
“那不然呢?”雲清清指尖懟着他的胸口把人推開一點,揉了揉眉心,“你是不是嫌我多管閑事,不該管這些本屬於朝庭的事……”
蕭長珩低低笑了一聲:
“怎麼會,王妃所做是為了避免戰事、讓百姓能安居樂業。”
雲清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。
只見男人深邃眉眼微彎,深黑的瞳孔似有微光灑落。
“清清,你想做什麼,儘管放手去做。”男人的聲線低沉磁性,“我只是希望,你需要幫助時,能第一時間想到我。”
雲清清對上他的視線,在那雙漆黑的瞳孔中看見自己小小的倒影。
她抿了抿唇,默默將頭轉向窗外。
蕭長珩眸色微黯,卻聽見少女低聲嘀咕。
“那不然呢?說好了是合作夥伴,不找你找誰……”
他的唇角抑不住地勾了起來。
……
景國七公主被帶回了王府,安置在雲清清隔壁的院落。
她一直昏迷着,直到傍晚。
“嗚嗚嗚哇……”司徒晴嵐睜眼看見雲清清,抱着她就大哭不止。
“清清!好可怕啊……我以為、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……我的身體、身體不聽使喚了啊……”
雲清清嘆了口氣,拍着她後背輕聲哄道:
“好了好了,我已經把邪物收掉了,你現在安全了。”
蕭長珩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。
他身後的南征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妙的磨牙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