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!皇弟在南禹鴻臚寺被人擄走了?!”
皇上大驚失色地站起身,又狠狠扶住額角,身子晃了晃。
“陛下保重龍體!”李連桂趕緊上前扶住他,又是順氣又是拍背。
蕭子睿跟幾個大臣也手忙腳亂,有人高喊傳太醫。
消息來得突然,這邊本來是在議事,議的就是雲清清當街搶走了天鳳信物的事。
幾個大臣都是蕭子睿的黨羽,專們來幫忙彈劾攝政王妃的。
但還沒等進入正題,就收到了南禹飛鴿傳書來的急信,竟是攝政王被擄走了的消息!
蕭子睿表面震驚,一邊還要安慰着皇上,但心裡簡直要樂開花了!
真是老天有眼,心想事成!
攝政王最好就此消失,再也別回來!
那女人一旦沒有了攝政王撐腰,就算她再有本事還能反了天不成!
蕭子睿心思一轉,突然又生出個念頭,當即恍然拍大腿,驚聲道:
“啊!皇叔遭難,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吧!”
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,剛剛緩過點氣的皇上也看向他,喘着粗氣問道:
“太子,你想到了什麼?快說!”
蕭子睿面色沉重道:
“兒臣正想向父皇稟報,本來兒臣跟太子妃已從法華寺請回了凈遠大師所託的靈物,然而半途中雲清清突然出現,竟當街把靈物搶走了!”
“什麼……她為何要這麼做?”皇上的心思還在蕭長珩被擄走一事上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也沒想蕭子睿所想的那樣,勃然大怒。
蕭子睿眼底閃過暗芒,皺眉道:
“兒臣也不明白為何,許是雲清清一向看不慣雲白蓮,見不得她被凈遠大師贈與靈物吧……但兒臣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!”
他見皇上面露煩躁,趕緊話鋒一轉道:
“雲清清是前日當街強搶靈物的,南禹那邊事發,到飛鴿傳書回來需要時間,這算下來……”
“皇叔被擄豈不正是在雲清清搶奪靈物之後!父皇,您覺得此事真的會是巧合嗎?”
他這麼一說,幾個大臣也立刻會意,紛紛開口道:
“嘶……還有這麼巧的事?事有蹊蹺啊……”
“巧什麼巧,那可是凈遠大師雲遊時找到的靈物,必然靈驗得很!”
“這分明是雲清清硬搶靈物,觸怒了上天,才讓攝政王遭此一劫吧!”
“她好端端為什麼要搶靈物?她又不是天鳳,就這麼嫉妒太子妃嗎?”
“再嫉妒也不能這麼過分吧?那靈物放在天鳳手裡可是關乎國運!”
“就是啊!攝政王那是咱們大梁的定海神針!王爺的安危也關乎國運啊!這麼看來,果然是雲清清觸怒了上天,連累王爺遭劫!”
幾個大臣你一句我一句,聽得皇上氣都要喘不上來了,狠狠拍着桌子:
“去!宣雲清清進宮!朕要當面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!”
這話剛說完還沒來得及執行,就聽有人來報:
“攝政王府侍衛求見陛下,說是有關王爺的重要消息!”
皇上一驚:
“趕緊讓他進來!”
片刻后,王府侍衛來到御前跪拜稟報道:
“陛下,王府收到南征大人傳來的消息,王爺前日在南禹鴻臚寺被劫走,好在王妃當日便出現去尋王爺,並在昨日傳回訊息,王爺安然無恙,過幾日自會歸來。請陛下不必憂心。”
皇上一口氣總算順了下去,狠狠拍了拍胸口:
“沒事就好、沒事就好!”
蕭子睿聽得嘴角直抽,他本想着就算攝政王沒事,那消息傳回來也得是一段時間以後的事了,趁着這個機會收拾了雲清清,到時木已成舟誰也沒辦法。
哪知這前後腳就被打臉!
他不甘心道:
“這怎麼可能?南禹天高路遠,你們難道想說雲清清前腳剛在街上搶了雲白蓮的靈物,後腳人就已經到了南禹,去尋找攝政王的下落?”
“該不會是她知道自己所為會引發禍端,假傳的消息好藉機脫罪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