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,這上麵的錢好像也不夠買那個房子啊。”
秦斌被妻子一提醒,也想起來這茬。
“對啊,還差好幾萬呢。”
錢的事,秦語並不擔心,家裡錢不夠,她還有錢啊!
她和徐老師合作了半年,喜來商店的生意半點不比家裡的生意差好麼。
她現在和徐靜怡,幾乎是一人一半的股份,商店關門歇業之前,徐老師就把她的那份除了股份之外的分紅給她了。
兩萬七。
加上家裡的五萬五,夠了。
秦語安撫爸媽,“誒呀,咱們都還沒去看那個房子呢,誰家買東西不講價,到時候咱們再和老板講講價唄,而且買不買現在也說不準。”
她雖然嘴上是這麼安撫爸媽,心裡卻早就決定要拿下那個房子了。
徐老師既然能開這個口,想必房子定然不差。
她相信徐老師的眼光。
當晚他們搞完衛生回家已經快十點了,秦旺熱鬨了一天的婚禮也正好落幕。
被灌酒灌了太多,從而不省人事的他是被村裡幾個小夥子抬進新房的。
忍耐了一天的白夢在被秦旺吐了一身之後,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委屈放聲哭了出來。
還沒走遠的賓客聽到這哭聲,發現是秦家老二的新房內傳出來的。
結婚本來是大喜事,秦老頭被人恭維了一天,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。
秦老太因為禮錢收回了本,也高興地合不攏嘴。
聽到白夢傳來的哭泣聲,眾人就和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愣了一下,有幾個好事的婆娘湊到秦老太身邊。
“嬸娘,您家這二媳婦今兒一天都把臉掛的老長,咋了這是?”
秦老太也不知道,但新媳婦進門當天就哭,還叫人都聽見了,這就很丟他們秦家的臉麵了。
這不是叫人看笑話嗎?
這個白夢也太不懂事了,秦老太尷尬的笑了笑,還得替白夢打圓場。
“孩子許是想爸媽了,親家這不是有事絆住了,沒能來參加婚禮嘛。”
秦老太不解釋還好一點,這一解釋,眾人不免對此又猜測紛紛。
誰家嫁女兒親生父母不到場的?
除非女方家的父母根本不同意這樁婚事,或者他們壓根就看不起秦家,連來都不願意來。
“行了你彆說了。”秦老頭看不下去打斷了她。
“散了吧散了吧,多謝各位親朋好友今兒來參加小兒的婚禮,時間也不早了,大家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秦旺結婚,秦老頭隻請了村裡一些人過來喝喜酒。
他們老秦家,到了秦老頭這一代,年輕的時候趕上鬨饑荒,兄弟一個接一個的餓死了。
就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,熬到了改革開放吃上大鍋飯,算是撿了條命回來。
朱蘭也就是秦老太,家裡也沒比秦家好多少。
還有一個姐姐活著,隻是老姐姐年紀大了,又常年不走動。
這就造成了秦旺結婚,兩邊居然都沒有什麼親戚到場,隻能拉村裡人湊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