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氣消不帶表她不記著。
走在村裡到處宣揚她家大兒子要請上梁酒的事。
自然就有人問了,抱著看戲的態度。
“秦嬸,您也去?”
村裡誰不知道秦斌和秦老頭夫妻倆關係鬨的十分僵硬,這老太三番五次上門去找人家的茬,難道這回還好意思去吃酒?
秦老太聽到那人的語氣臉上瞬間不高興了。
“這是我兒子家的上梁酒,我是他親媽他不請我請誰?難道請你啊!”
問話那人嗬嗬笑了一聲,“還真就請我們了呢,畢竟咱們可都是帶著禮金去的,又不是去白吃。”
“您呢?上次您家給秦旺又是上梁酒又是婚宴,連搞了兩場斌子送了不少禮錢吧?”
“你們家這回打算回多少禮回去?”
一般來說這種問題大家都不會在明麵上問出來,問送多少禮金,少了丟人,多了吃虧。
基本各家就偷偷塞個差不多的數就行了,不想得罪人的人家一般也不會把這個數字公布出來。
多了少了都自己看。
誰家人情往來的時候心裡沒個小本本?你來我家上人情給了多少錢,我自然也會還回去多少。
要臉的人一般都有個底線。
那像秦老太這種死認錢沒底線的,他們問出來也不覺得有什麼。
都知道她肯定不會給。
果不其然,秦老太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氣呼呼的叉腰,“我去我兒子家吃飯他還敢收我的錢?”
“再說了之前我家二兒子搞得上梁酒和婚宴,禮錢全都給他們小夫妻倆了,要還禮錢也是我家二兒子自己還,關我啥事。”
秦老太臉不紅氣不喘的睜著眼說瞎話。
秦旺結婚那會白夢突然鬨失蹤,他壓根就沒來得及考慮這個禮金的問題。
錢全都進了秦老太的口袋,她一個字不提,對外卻說錢被秦旺拿走了。
還有之前的上梁酒,那會以外所有事都是秦老頭和她兩個人一手包辦的,秦旺連個麵都沒露。
知不知道有這回事還不一定呢,那一回的禮金也還是被秦老太都收了去。
那人一看秦老太這架勢,搖了搖頭直接走了,懶得繼續聽她扯皮。
後來秦老太又聽說秦斌正在苦惱場地不夠大的問題,趕忙回家換了身衣服準備以去幫忙的名義到大兒子家溜達溜達。
下午秦斌買菜回來的那會她也看見了,滿滿一車的好東西啊,說不定她還能撈點葷菜啥的回來呢。
就算撈不回來,去借機打打牙祭也好。
自從老二和白夢走後,老頭子是對啥事都不關心了,老三成天不著家。
老頭子看兒子們都不在家就不讓她搞葷菜吃,說要省錢天天吃素。
這大過年的,誰家桌上不搞點葷腥吃,偏就她家頓頓吃素,叫秦老太熬的心裡難受。
肚子裡沒油水,這走路都不大有勁了。
她穿戴好正要出門,被秦老頭看見。
“你這又是要乾啥去?沒看這都幾點了?還不去搞晚飯!”
“雞籠子也不掃,菜地也不收拾,成日裡就知道睡覺往外跑,難不成乾這麼點家務還要我一個男人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