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死丫頭，還有沒有點良心，我和你爸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？”
“人家喊一聲你就來了是不是？”
劉小川愣住，她媽媽是不是誤會什麼了？
秦語上前，“阿姨，您彆誤會，就像我爸說的那樣，我們隻想幫忙而已。”
“小川當然還是您的女兒，平時放假她想回家就回家，你們得了空也可以經常來學校看她。”
“我們家肯定舉雙手雙腳歡迎，不存在把人給我們家這一說。”
劉媽媽發現自己誤會一場，臉上有點掛不住。
劉小川知道她媽媽是個什麼性子，刀子嘴豆腐心，很多事就算心裡知道嘴上也不饒人。
她朝秦語使了個眼色，趕緊把人拉了出去。
“媽，秦家人都很好，他們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照做。”
“將來我若能出人頭地，你們臉上也有光不是嗎？您是過來人，應該明白農村女孩的命運有多苦。”
小川捏緊了拳頭，鼓起勇氣頭一次對父母說出心裡話。
“我隻是，想擺脫這樣的命運，不想過上跟您一樣的日子。”
劉媽媽被女兒話震驚到，她從不知道小川還有這樣的心思，嘴巴張張合合，“可，可咱們農村人不都這麼過來的。”
小川堅定的反駁，“那是您沒見過外麵世界的女人，或者您睜開眼看看這縣城裡的女人。”
“我真的不想迷迷糊糊的過一輩子，到了二十歲就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一個陌生男人，重複您這樣的生活。”
“多少次，爸爸喝酒賭錢的時候您都躲在屋子裡抹眼淚。”
“哪怕你想做主給家裡添個物件，都不能自己做主，還得小心翼翼去求得爸的同意。”
“媽，您過得還不夠苦嗎？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也跟你過上一樣的日子？”
劉媽媽驚慌搖頭，“當然不是了！但是，你也不一定會遇上你爸這種男人啊。”
“萬一你將來嫁的婆家不錯呢。”
劉小川笑了，“媽，這種女人沒有選擇權的日子，嫁到誰家都是一樣的，說不上話，做不了主，一輩子就跟奴隸一樣。”
“我真的不想過。”
劉媽媽沉默了片刻，顯然已經被女兒說動了。
隻是不確定的問，“那讀書就一定能改變這種命運嗎？秦家人掏錢供你讀書，這麼大的恩情將來你要怎麼還？”
“讀的有出息也就算了，要是...”
劉小川打斷她，“沒有要是。”
“我一定會有出息的！”
最終劉媽媽歎了口氣，“算了，隨你吧。反正有人願意為你掏錢，也算是你的運氣了。”
“那你就留下吧，家裡我會跟你爸好好說的。”
劉媽媽說完話看了眼店內的秦斌，就地站著對他鞠了一躬，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。
她沒有帶走小川，秦語知道小川能留下了，開心不已的跑出去一把抱住了她。
“太好了小川！我們能一起上學了！”
這是她發自內心的喜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