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九暘氣的怒火中燒，拉過秦語，把她拖離厲銘德身邊。
“你彆靠近他！”
秦語一把揮開他的手，“你瘋了是不是？為什麼打人？”
厲銘德前腳才幫過她，秦語不可能放任不管，讓厲九暘欺負人家。
這句質問聽在厲九暘耳中，如同往他心上劃刀子，割的他生疼，他喜歡的姑娘當著他的麵在維護另一個男人。
另一個對她有覬覦之心的男人。
厲九暘死死盯著秦語，雙眼發紅，“秦語，跟我走。”
他的神情看著不大對勁，秦語心裡雖然還在氣他莫名消失大半個月的事，可見了他這幅模樣，說不心疼和擔心也是假的。
厲九暘來回倒飛機，路上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，自然也沒空打理自己。
頭發有些亂，眼裡也有紅血絲，下巴上還有冒出來一小節的胡茬。
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大好。
她放心不下，轉頭看了眼小川，“小川，你幫我打個急救電話，等救護車來，順便再幫我照顧一下厲先生。”
然後又轉向厲銘德，“抱歉厲先生，這事以後我會找個機會向你賠禮道歉，我讓我同學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，費用全算我的。”
這一刻厲銘德眼裡滑過一絲失望，厲九暘打他這一拳雖然疼，卻不至於把他送進醫院。
他一直弓著身子不過是想試探一下秦語的態度。
沒想到輸的是自己。
“不用了，我還好。”他慢慢直起身子，揉了揉肚子，仿佛才緩過勁。
“我先走了，公司還有事處理。”
再繼續留下也沒什麼意思，厲銘德捂著肚子轉身離開，小川看了眼其他倆人的表情也跟著溜了。
人都走了，秦語也沒必要繼續演戲了。
厲九暘可憐巴巴的看她一眼，終究還是心軟的走了過去，扶著他。
“車就留在這吧，我叫個車送你回家休息。”
這個時候沒外人在了，厲九暘倒是聽話得很，秦語說什麼就是什麼，任由她拉著走。
倆人來到厲九暘在公司附近的住所，是懂高級公寓樓。
一層一戶。
就算是秦語上輩子也沒住過這麼豪華的公寓，這塊的房價可比她存款高多了，感覺要再多奮鬥幾十年才能買得起。
不過她還記著自己在生厲九暘的氣，不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。
所以很克製自己的眼珠子沒有到處亂看，隻是偶爾露出新奇的目光瞅一眼。
電梯到了之後叮的一聲打開，入目就是厲九暘的公寓。
他親自彎下腰給秦語拿出一雙軟拖，“來，換上。”
態度相比較之前在咖啡店時卑微了很多，大概是怕秦語秋後算賬吧。
原本厲九暘是挺生氣的，但從秦語說出讓小川帶厲銘德去醫院時，他就陰天轉晴了。
這會秦語人肯跟他回來，厲九暘什麼氣都消了。
秦語進去轉了一圈，這是她第一次來厲九暘的公寓，發現屋子裡還挺整潔。
“有什麼事等你睡一覺起來再說吧。”
她轉過身對厲九暘說。
厲九暘本想說自己不困，分開這麼久才見上一麵，難道不該多說說話多相處一會嗎？
他的眼裡全是秦語的身影。
“睡一覺吧，我不走，留在這裡等你醒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