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做老顧客的生意每天都忙不過來，根本不存在生意不好一說。
可秦語話裡話外好像在給秦仕芳傳遞這種信息，他想開口解釋一下，被女兒瞪了一眼。
秦斌這才發覺秦語是故意的。
“生意這麼難做啊...”秦仕芳若有所思，過後沒再多提，也沒再拉著秦斌問東問西了。
“是呢姑奶，現在錢可難掙了，爸媽還要負擔我和我弟倆個人的學費實在辛苦的緊，等過兩年行情如果實在不行，就考慮把店關了，繼續回家種地算了。”
秦仕芳詫異的抬頭，“啊？怎麼能回家種地呢，你開個店再怎麼說也比種地強吧。”
秦語開啟了忽悠模式，歎了口氣，擺起一副小苦瓜臉。
秦東默默看著姐姐演戲，他怎麼不知道他倆的學費擔子重到要爸媽關店回家種地的地步？
“姑奶你是不知道，開店也是要成本的啊，大門一開，水電人工還有做早點的材料都是要錢的。”
“生意不好我們也沒錢支撐這些，更彆說給請來的人發工錢了。”
“自身都難保，還是早點回家種地算了。”
秦仕芳顯然是相信了，她不覺的秦語一個小丫頭片子敢在這種事上胡說八道。
恰巧因為她是孩子，所以才覺得童言無忌。
“斌子，家裡已經困難到這種程度你咋不說啊？”她趕忙轉過頭看著秦斌。
秦語努力朝爸爸擠眉弄眼，這姑奶一看就是聽到他們家發了財的風聲，緊趕著上門打秋風的。
從剛才的談話裡，秦語還看出了點彆的端倪。
估計姑奶還想把她倆個兒子塞進給她爸，原本這也不算什麼大事，這兩個表叔家裡情況不好，人如果踏實肯乾的話，照顧一下也沒什麼。
秦記早點如今分店都有十幾家，除了她們本縣的城裡也往周圍縣裡開了幾家，開始擴展生意。
正是用人之際。
可用人也得分是用什麼樣的人，不能是個人拉過來就讓她爸收下。
歪瓜裂棗，好吃懶做的就算了。
就剛才小東跟她說的那件事，在她還沒到家之前，這些人未經過她爸媽同意就闖進人家房間。
就這一點已經足夠證明這些人的品行好不到哪裡去。
老實也是隻他們的表象吧，從她回來到現在，這些人的眼睛一刻不停的在她家轉來轉去。
菜一上桌就趕緊拉著自家孩子坐下吃飯，緊著好菜往碗裡夾，生怕夾慢了便宜了彆人。
也幸虧他爸實誠大方，賣的菜足夠多，肉也多。秦語估摸著他爸應該是買了中午和晚上兩頓的菜，沒想到中午一頓就已經去了大半。
秦斌收到女兒的暗示，順著她的意思配合著表現得一臉為難。
“姑，這又不是啥光彩的事，我還能到處拿個大喇叭到處宣傳啊。”
“其實我覺得我那個店還能再搶救一下，我不說彆人還都以為我生意做的不錯，我打算跟親戚朋友們借點錢周轉一下。”
“至少撐到過年吧，賭一把看能不能有點起色。”
秦仕芳徹底歇了心思，“啥？你還要跟親戚朋友借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