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語原還想給她留點麵子，看在她救過厲九暘的份上。
現在看來，似乎不用了。
這種拿不上台麵的伎倆也好意思在厲九暘麵前展示？
“出去！”他隻是冷冷一撇，不管是眼神還是聲音都讓方芸嚇一跳。
他並沒有很大聲，但聲音中的寒意足以凍得她心頭一顫。
方芸當場愣住，這段時間她跟著哥哥一塊住進了厲大哥家裡，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以前從沒見過的好東西。
可救他性命的人隻是自己的哥哥，現在連帶著她也一塊受到了這麼好的待遇。
當家政阿姨喊過她一次方小姐，還打趣的問她是不是厲九暘的女朋友之後，方芸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才漸漸生出了野心跟欲望。
家政阿姨還告訴她，他給厲九暘打掃了七八年的屋子，從來沒見他帶過其他女人回到這裡。
方芸是頭一個。
其實家政阿姨也有私心，她知道厲九暘是厲家的二少爺，很想進厲家工作。
在這樣的大企業家族裡當傭人，掙得那也比一般的上班族多的多啊，待遇還好。
阿姨不想隻是打臨時工，想通過搭上方芸賭一賭，看看能不能留下罷了。
結果方芸把阿姨的話當真。
厲九暘的女朋友，這個名頭足足讓她開心了一整晚，開啟了無線的幻想。
可惜厲九暘不常在這邊，大部分時候隻有她跟哥哥倆個人住。
她還試探著把阿姨留下了，厲九暘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。
這一切在方芸看來，似乎都是厲九暘對她的特彆之處。
她甚至幻想，厲大哥是不是也對她有意思。
直到這一刻，她看到他冷漠的眼神，好像在他眼裡，自己跟桌上的被子，地上的攤子都是一樣的。
不過是個存在於這個房子裡的一個物件，而不是一個鮮活的女人。
他看她的眼神裡，完全沒有一絲欲望。
厲九暘見方芸久久不動，不耐煩地掏出手機打給方啟，不一會方啟火速衝了過來。
先是給厲九暘道歉，不停地彎腰鞠躬，嘴裡一直在說對不起還給她求情。
那一刻，方芸才真正明白她的處境。
她並沒有一步登天從灰姑娘變成公主，她跟哥哥今天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而得來的。
他隨時可以再用一句話將她們打回原形。
方芸心頭一陣害怕。
見識過天堂誰還想回到貧苦的人間？
方啟不知說了什麼，厲九暘朝他揮揮手，他如獲大赦趕忙一把抱起地上的妹妹離開房間。
等到兄妹倆回到自己的房間後，方啟不解的問妹妹。
“厲總不是說過這倆天讓我們不要隨意走動嗎？更不能去秦小姐的房間。”
“你怎麼突然跑進去了呢！”
他看到妹妹濕透的上衣，趕忙又從櫃子裡翻出一件乾燥的衣服遞給她。
“快把濕衣服換下吧，彆弄感冒了。”
方芸卻一把拉住哥哥，“哥，如果我說我身上的水是她潑的你會相信嗎？”
她緊緊盯著方啟，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她的話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