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語好笑的問,“你該不會以為我這次折在那裡了,犧牲自己換來你倆的安全,所以坐在這裡為我哭吧?”
被她完全猜中心思,於湛老厚老厚的臉皮也難得不好意思的了一次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
秦語哼了一聲,“彆太高看你自己行嗎?我會讓他們先把你倆放了,是因為你倆在那裡,完全就是拖後腿的。”
“我自己脫身很簡單,但是帶著你們這兩個拖油瓶,那可不一定了。”
於湛一副神受打擊的神情,秦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好了,進去休息吧,沒事了。”
其實她看到於湛紅紅的眼角,心裡還是很感動的。
至少說明自己沒看錯人,這些年對他們的好也沒有白費。
於湛這個人看著不怎麼正經,其實挺重情義。
她伸了個懶腰頭也不回的走進酒店大門,於湛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她。
秦語嘴上說的他一個字都不信。
那丫頭肯定是第一反應就打算把他們送出去,然後才想到給自己脫身的辦法。
其中凶險,於湛甚至都能腦補一場激烈的槍戰大戲。
腦補完除了對秦語這丫頭的變態實力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之外,其他真沒有彆的什麼感受。
心裡很感動,很暖。
他,世界頂級的於氏珠寶的唯一繼承人,能心甘情願認的主子,能是一般人嗎?
秦語如果沒有倆把刷子,他於湛報恩自是有一千種法子。
沒必要把自己整個人都賠進來給人家當下屬。
但是這一刻,於湛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秦語值得他的忠心和守護。
第二天一早,秦語跟於湛在酒店餐廳吃早餐時,看了看周圍,奇怪的問,“鹿山呢?”
提起這個人,於湛一肚子火。
“他不在正好,我看咱們一路上帶著他也沒什麼用。”
“遇到危險就隻會明哲保身或者看戲,壓根沒有出手幫助我們的打算。”
秦語聽後沒有說話,隻是覺得有點奇怪。
鹿山昨晚明明對她說了放心沒事四個字,可後來進去後,如果她手裡沒有弟弟秦東給的防身藥丸,隻怕也不能那麼輕易脫身。
這個鹿山到底是什麼意思?
或者說,他到底是誰的人?
秦語決定吃完飯後,要給厲九暘打個電話問問。
原本以為鹿山就是厲九暘為她找來的一個向導而已,現在看來,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。
拍賣行頂層,消失的鹿山卻恭恭敬敬的站在戰弈翀的麵前。
看樣子似乎對他還尊敬有加。
“戰爺,秦小姐的資料我知道的已經全都說了。”
“另外我接了厲家二少的單子,自私泄露客人資料,已經算是違背了我的職業規矩,您能不能看在我積極配合的態度上,對秦語小姐保密,彆讓人知道是我泄露她的信息的呢?”
戰弈翀冷冷看了他一眼,不耐煩的揮手讓他下去。
鹿山高懸的心總算放了下來,低著頭恭敬的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