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感覺得到，戰弈翀本性並不壞。
秦語深吸一口氣，跟厲九暘解釋道，“不是，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，咱們也不能動不動就靠武力解決一切...”
這話從秦語口中說出來，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太對勁。
她不就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嗎？隻不過每次都會選擇隱蔽點的地方，隻要不被人發現，誰也不知道是她動的手。
厲九暘在聽到第一句的時候眉間就已經隱約抽動了一下，被他硬是壓了下去，最後打斷了秦語。
“好了，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，我隻要知道你永遠不會離開我，就行了。”
秦語點了點頭，這點她倒是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諾。
“你放心，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們，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。”
厲九暘聽到這句話，心情瞬間好了不少，眼底的寒霜漸漸散去。
終於恢複成平時秦語見到的那個樣子。
“走吧，估計待會這座樓就要被戰家的人攻陷了，收拾東西，我們離開。”
秦語一愣，“我們怎麼離開？”
他自己都說外麵全是戰家的人了。
厲九暘勾唇笑了笑，摸了摸秦語的發頂，正好這個時候於湛被鹿山扶著出現在他們麵前。
鹿山朝厲九暘微微點了點頭，“老板，樓下戰家的人全都解決了，不過戰家那個管家跑了。”
“車已經在樓下備好，老板隨時可以離開。”
厲九暘點了點頭，讓他先帶於湛下去，再找兩個人把戰弈翀綁好一塊帶上，他們隨後就下來。
秦語再一次震驚了。
“鹿山....一直都是你的人？”
自從那次在戰弈翀的拍賣廳裡，看過鹿山的表現之後，秦語還以為他就是個牆頭草。
風往哪邊吹，他就往哪邊倒。
遇到危險隻會明哲保身的那種人。
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厲九暘的手下。
“如果他不是我的人，我會派他留在你身邊嗎？”
秦語語凝，好像也是啊。
以厲九暘對她的在乎程度，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找個人放在她身邊，隻不過鹿山之前隱藏的太好了，她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。
“鹿山是我安插在中源城多年的一顆棋子。”
“原本，如果你不來這裡，他這顆棋子跟普通人無異，怕是一輩子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。”
“我是沒想到，你弄了個玉石計劃，還非要跑來中源城。”
秦語忽然想通了一切，“怪不得我說要來這裡你一開始態度那麼堅決的反對，後來又給我精心準備了那麼多防身的東西。”
“難道秦東研製的防身藥丸也是你叫他做的？”
厲九暘挑了挑眉，“你這弟弟可不簡單，他自己來找我要了一筆資金，說要搞研發。”
“我看了他的計劃書，做出來的東西並不是能盈利售賣的，但對你應該很有用處。”
“說白了秦東之所以會去學醫和搞研究，大概也都是為了你。”
“他想保護你，以這種方式。”
秦語聽完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，這兩年她光顧著忙碌自己的事業，都沒怎麼認真關心過身邊的人究竟在做些什麼。
沒想到他們早就悄悄成長到了一個令她不可思議的地步。
秦語感覺既心酸又驕傲，她弟弟，可真是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