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帶著秦語獨自開車往醫院狂奔而去。
路上秦語冷靜下來後也察覺出不太對勁。
她盯著開車的厲九暘的側臉問道，“於湛受傷你怎麼看上去比我還緊張？難道你跟他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？”
厲九暘原本正一臉認真的開車，聽到這句話，竟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我跟他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，他有秘密沒告訴你倒是真的。”
他從後視鏡看了眼還在昏迷中的於湛。
秦語收回目光直視前方說道，“我知道他有事瞞著我，看來你是知道他瞞著我什麼了？”
“你先彆說，我來猜猜好了。”
秦語稍微思索了一下，繼而說道，“於湛精通玉石鑒定，對珠寶見地也很不俗，上流社會人家的情況他也是如數家珍。”
“這麼看來他以前生活的環境應該跟你差不了多少，很有可能還跟珠寶行業關係密切。”
“而且能讓你這麼緊張的人，身份應該不會太低，難道他是哪個頂級世家的子弟？”
厲九暘啞然，有時候他是真佩服秦語這腦子。
明明看起來好像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，但偏偏每次都猜的八九不離十，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一樣。
如果不是厲九暘足夠了解她，知道她不會乾出提前調差彆人這種事，他會以為其實秦語早就知道了於湛的身份，所以才說的分毫不差。
“小語，我看不如你彆幫我打理公司了，考慮一下轉行做偵探吧。”
秦語勾唇笑了笑，“這麼說我都說對了？”
厲九暘點了點頭，“嗯，分毫不差。”
“於湛出身一個非常低調神秘的頂級珠寶世家。”
“於家的根基在國外，但是對於國內的影響力也是不可小覷。”
“所以你應該沒怎麼聽說過於氏的消息，他們一族不喜歡張揚，平時也不愛參與什麼宴會。”
“於湛就是於氏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，不過他十多年前就脫離了於氏，算是離家出走了吧。”
秦語皺了皺眉，“既然是唯一的繼承人，應該也不存在什麼兄弟紛爭，他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呢？”
“身份名利和財富唾手可得，他卻放棄了一切跑出來給我打工？”秦語覺得於湛八成腦子有什麼問題。
厲九暘看著她糾結的小臉，有些無奈。
這丫頭是不是還忘了點什麼？薑悅心這麼個大活人就住在她家，這還想不到原因嗎？
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唄。”厲九暘出聲提醒道。
秦語這才恍然大悟，“哦，你是說他是為了悅心姐？”
“薑悅心身患重病，連趙明軒都治不好，看樣子應該是不治的絕症，沒多少日子的那種。”
“我不明白，於家難道連一個將死之人都不肯容納？”
“十多年前，薑悅心可不是這樣的，於家為了完全控製住於湛，也是做了不少狠絕的事情。”
“於湛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原諒於家，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哪天他突然就跑了。”
厲九暘雖然沒將事情都說的很明白，秦語卻聽懂了他話裡的話。
難道薑悅心身上的病是於氏在這十幾年裡造成的？還是說她其實不是生病，而是...中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