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秦語就為肖言的父親感到不值。
這麼多年的夫妻,在這女人心裡竟然還不如一棟房子?
秦語站在門外偷看,隻見柳晨鳳輕笑著走到肖純木麵前,表情跟對著厲九暘的時候截然不同。
半點溫柔也沒有,眉眼間儘是疏離跟冷漠。
她冷哼一聲,“什麼為什麼?你都要死了我還這麼年輕,總不能不為將來打算吧?”
“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這麼年輕就為你守寡?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。”
“你跟我的九暘簡直是雲泥之彆!”
“我這次來,是來跟你辦離婚的。”
“離婚協議在這裡,夫妻一場你也彆說我不體諒你,你現在這樣也簽不了字了吧,我帶了印泥,你按個手印就行了。”
“另外,你的那個破公司,我也不要了,正好你兒子不是就在這兒嗎?律師也在,遺囑不用立我了。”
“都留給你兒子吧。”
肖純木被氣得連著咳嗽了好幾聲,差點沒喘過氣。
肖言見狀趕忙上去幫父親順氣,儘管知道今天柳晨鳳今天過來會說些什麼,但見到父親被刺激到這個份上,他還是忍不住心疼。
“爸,你都聽到了吧,你現在看到的才是她柳晨鳳的真麵目。”
肖家的律師跟肖純木關係一直都挺不錯的,在得到肖純木的首肯後,立馬改了遺囑的繼承人。
把柳晨鳳的名字改成了肖言的。
柳晨鳳站在一邊冷眼看著,壓根無動於衷。
因為她早就找到了一個更強大的男人,隻要跟了厲九暘將來做了厲太太,她要什麼沒有?
就像肖家的這種小公司,她想開幾個開幾個!
“哼,也就你們這種沒上過台麵的人才稀罕這麼點財產了,老肖,離婚協議按了吧。”
肖純木抬起手,顫顫巍巍要去按印泥。
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其實早在肖言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,他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。
最近一段時間,柳晨鳳已經徹底不來醫院了。
之前他還能活動的時候,柳晨鳳還會時常來看看他,終於等到他不能動彈了,這人連做戲都懶得繼續。
肖純木按下手印後,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厲九暘。
從他一進門開始,肖純木就知道這是兒子為柳晨鳳做的一個局。
厲九暘跟他兒子肖言是高中同學,兩人關係非常好,他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厲九暘?
就算過了這些年沒見,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厲家少爺的氣質,讓人想忘記都難。
柳晨鳳嫌貧愛富,自私自利,既然他不屑要自己這一片真心,那他就收回!
肖純木收回目光,轉過頭歉疚的看著兒子,“這些年,是我對不住你。”
“爸以後不能陪你了,家裡的事你看著處理吧。”
他已經沒幾天好活的了,現在婚也離了,遺囑也立完了,剩下的,就該肖言出麵清理家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