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了兩個月的禁閉,真的快把他關瘋了。
沒人說話,沒人讓他訓練,每天除了吃就是睡,日子過得昏天黑地。
偶爾間他也會想起聶釧。
心裡還有些生氣,那男人在他沒被關進來之前,對他提出過那種要求。
按理說,應該是對他感興趣的吧?
可都兩個月了,他一直被關在這裡,聶釧居然連跟頭發絲都沒露過。
戰弈翀終於忍不住了,這天中午開口問了給他送飯的人,聶釧最近在做什麼。
結果那人一句話沒說,丟下飯就走了。
戰弈翀沒好氣的叫罵起來,“我不就跟你打聽點事嗎?看把你嚇得,沒出息的玩意兒!”
“還有聶釧這個死混蛋,等小爺出去了,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!”
他坐回床上,氣呼呼的扒拉著碗裡的飯。
聶釧短暫的私人醫生工作,很快就到了時間。
這一個月內,秦語雖然沒怎麼跟他說過話,但是能看得出,聶釧並不是一個危險分子。
後天於湛他們就要回來了,晚上吃飯的時候,秦語特意喊住了聶釧。
厲九暘今天不在,秦語才敢開口問他這個問題。
“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兒?”
聶釧話不多,言簡意賅的回答,“回國。”
“你跟戰弈翀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秦語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,戰弈翀的心意她雖然沒法回應,也煩他做下的那些個蠢事。
可說到底,總是對他有那麼一點不忍和愧疚的感覺。
尤其是當時在醫院,聽到戰弈翀以為她身患重病,才把她擄到軍區找聶釧看病。
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動容的。
但事情已經過去,而她也已經離開了軍區醫院,後來怕厲九暘亂吃飛醋,更是沒有什麼機會向戰弈翀說聲抱歉。
秦語就把這份心情轉移到了聶釧身上。
聶釧聽到秦語的問話,麵無表情的轉過身,定定的看著她說,“彆再去招惹他了。”
“你既然對他無意,他的事你也就不必打聽那麼多。”
聶釧的語氣可以算是毫不客氣。
秦語皺眉,看著他轉身離開,背影很冷。
聶釧回到房間,站在窗戶邊上沉思。
這一個月裡,他這心裡始終放不下戰弈翀,他父親對他的搜尋一刻也沒有停止過。
於湛傳來消息,聶家已經派人去過戰家了。
但卻沒找到戰弈翀的人。
聶釧不禁抬頭望天,心裡默默歎了口氣。
他跟戰弈翀,永遠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就連見上一麵都難。
戰家的態度似乎也很堅決,跟父親派去的人弄得不歡而散。
聶釧默默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,當晚無聲無息的就走了。
隻給於湛說了一聲。
至於這一個月的私人醫生的酬勞,他分文都沒要。
倒是於湛得知他要回去找戰弈翀,默默為他準備了不少裝備。
聶釧這才能躲過父親的眼線,神不知鬼不覺順利到達軍區。
潛伏在山裡,想趁機進入探查戰弈翀到底還在不在裡麵。
他趁著守衛換班的時候,朝著禁閉室那邊摸了過去。
看到有人送飯,老遠就聽到戰弈翀中氣十足的叫嚷聲,不禁放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