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寧咬了咬唇,害怕地道:“父皇彆嚇我了,我說還不成嗎!”
她可憐兮兮地看著明帝,委屈地啜泣起來。
明帝眉頭緊了緊,臉色依然冰冷陰鷙。
薑寧抹了抹眼淚,抽泣著道:“父皇,太上皇說不能告訴您,您可千萬彆跟他老人家說是我泄露出來的……”
明帝大手逐漸捏緊,逼問:“隻要你老實交代,朕不會為難你的。”
薑寧淚眼汪汪,可憐脆弱。
“父皇,太上皇病了,如今正在吃藥呢,此病是老人易得之病,極有可能治不好。”
“可是,他老人家怕您擔心,不肯讓我告訴您……”
“嗚嗚嗚……”
薑寧眼角掛著淚珠,纖長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,如同沾染了晶瑩的露珠,惹人憐愛。
她眼神真誠惶恐,仿佛被迫泄露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。
明帝陰鷙的虎眸裡暗濤翻湧,狐疑地問薑寧。
“就這些?”
“父皇,這還不夠嗎?”
薑寧吃驚地看著明帝,仿佛不能相信明帝竟如此冷漠。
“太上皇的病情如果再嚴重些,可能會變得癡呆,什麼都記不起來……”
明帝虎眸深處掠過異色,緩下神色。
“太上皇年事已高,朕之前讓太醫為他檢查身體,也有所察覺,所以並不意外。”
說完,他負手踱了幾步,問薑寧:“薑寧,此病叫什麼?”
“帕金森病。”
薑寧低頭擦眼淚,委委屈屈地說。
長長的睫毛,遮住了眼底慶幸。
幸好幸好。
方才慌亂之下,她賭了一把。
賭明帝在壽康宮並沒有眼線,所以才來詐她。
幸好太上皇生病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,還能被她拿來擋災救急。
否則按照明帝的脾氣,要是她說不出有價值的東西,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!
明帝眉頭擰起,眼神沉沉地看向薑寧。
“此病名字如此怪異,該不會是你杜撰的吧?”
薑寧解釋:“父皇,此名雖怪,可在許多老人身上都有體現。
初期症狀是手抖忘事,後期越演越烈,您讓太醫一查就知。”
明帝寒眸眯起,渾身氣勢淩厲威嚴,壓迫感十足。
“朕怎麼知道這奇怪的病不是你杜撰,用來要挾太上皇,威脅朕的?”
“皇上,您是九五之尊,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,我哪裡敢?”
薑寧乖巧地低著頭,隻覺得身上仿佛被壓著一座山。
“在我心中,您和太上皇,都是我尊敬的長輩,我最依賴的靠山呢。”
顯然,明帝多疑,想要趁機對付她。
不知過了多久,明帝緩緩開口。
“淵王妃,想讓朕相信你也很簡單。”
“啊?”薑寧抬眸,詫異地問:“皇上什麼意思?”
明帝抬了抬手,蘇公公立刻送上一個瓷瓶。
薑寧蹙眉結果,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父皇,這是什麼?”
“瓶子裡裝的是宮廷秘藥月斷魂,劇毒!這藥服下之後,需得在月圓之夜前吃下解藥,否則就會毒發痛苦而死。”
明帝眼神沉沉地看著她,不容拒絕地道:“你把這毒藥吃下去,朕就相信你。”
薑寧:“……父皇,沒必要吧?”
蘇公公麵色冰冷,警告道:“淵王妃,這是皇上的命令,抗旨可是殺頭的罪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