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寧鳳眸淩厲又嫵媚,狠狠地瞪他。
“死渣男,放開我!”
麵對眼前這張又凶又美的臉,宇文訣耐心地勸解。
“薑寧,我覺得,柳清辭不是她。”
薑寧蹙眉,半信半疑地望著他:“為什麼?”
該不會是宇文訣不想負責了,所以故意騙她吧?
宇文訣深深地看進她的鳳眸,聲音低沉地解釋:“因為本王跟她提及了玉佩,她沒有任何反應。”
薑寧蹙眉往宇文訣腰間看了看,“你不是從不佩戴玉佩嗎?”
她極少看見宇文訣佩戴玉佩香囊。
難道是很早很早之前,就送給了柳清辭?
宇文訣輕咳了聲:“本王的玉佩是送人了,不過不是給她。”
頓了頓,他又解釋:“自然,也不是給當年偶遇的女子。”
薑寧俏臉更黑,咬唇凶狠地盯著他:“好你個宇文訣,你還有彆人?!”
宇文訣眼神閃爍,不肯看她。
他的玉佩,就是被薑寧偷走了啊!
後來薑寧要還給夜尊,他也沒收。
隻是現在,他不能告訴薑寧自己的另一重身份,自然也不能告訴她真相。
“總之,本王當年沒有送出玉佩,柳清辭也沒收下,卻能說出回去尋找的話,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?”
薑寧嫌棄地瞪他,“你先把我放開。”
意識到她平靜了下來,宇文訣喉結動了動,這才不舍地把人鬆開。
薑寧平日裡看起來很是纖瘦,可抱起來,手感卻格外的好。
薑寧果然冷靜了下來。
她冷冷地望著宇文訣,一字一句地劃清界限。
“宇文訣,我不管柳清辭是不是你一直找的姑娘,但是你我和離是板上釘釘!
以後,希望你離我和小寶兒遠些!”
宇文訣方才行為越界,她才意識到,她的心裡不知不覺間,也對這個男人有所依賴。
然而他是一夫多妻的古人,她隻能容忍一夫一妻。
竹林姑娘的存在,是橫在兩人中間無法逾越的深淵!
宇文訣眉頭微擰:“薑寧,如果柳清辭不是她,你也不準備留在王府?”
薑寧毫不猶豫地搖頭。
“即便柳清辭不是你要找的人,等將來那人出現時,我還是要走。”
當斷不斷,必受其亂。
她沒有愚蠢到那種程度。
宇文訣眉心打了個結,深深地看了她許久。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果然,她還是惦記那幕後之人!
這晚,三人徹夜難眠。
柳家,柳清辭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。
“那死丫頭怎麼還不回來?都這麼晚了……”
從宮裡回來之後,她就焦慮不已。
把薑寶晴的信仔仔細細地翻看了數遍,她也沒看到信上提及什麼玉佩。
無奈之下,她隻好讓人送信兒去郭家,想要找薑寶晴問問。
然而,小綠去了這麼久都沒回來。
柳清辭正急得團團轉,小綠的身影從偏門匆匆進來了。
柳清辭眼神一喜,迫不及待地出去迎她。
“小綠,怎麼樣?薑寶晴怎麼說?”
小綠咬了咬唇,愧疚地道:“小姐,奴婢在郭家附近等了許久,可薑寶晴似乎被絆住了,郭少在裡又打又罵的,奴婢聽著實在是害怕,就,就回來了……”
從薑寶晴的慘叫程度來看,彆說今晚見她了,就是往後幾日,薑寶晴恐怕都得臥病在床。
柳清辭臉色煞白,緊緊地捏住了帕子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如果拿不出信物,淩王是不會認我的!”
那她豈不是要淪落為京城笑柄?
小綠眼神閃爍,心疼地看著她道:“小姐,您又何必非要在淩王這棵樹上吊死?
您為他付出了這麼多,甚至連貞潔都……他真的值得嗎?”
柳清辭抬手,重重地給了小綠一巴掌。
她眼神冰冷陰毒,跟白天溫柔高貴,或溫婉無害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“小綠,如果再敢讓我聽到那些話,彆怪我不念舊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