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都是墨王和陸行舟的護衛,他們雖助紂為虐,可都是被迫聽令,罪不至死。
如今,卻都成了劍下亡魂。
墨王滿目都是血色,唇角卻殘忍地笑了起來。
“薑寧,你以為老四來救你,就萬事大吉了?”
薑寧頗感興趣地問道:“難道墨王還藏了什麼逃出生天的招數?”
墨王仰天大笑了起來。
“老四,你私自動兵,追殺本王至此,本王必然要狀告你一個謀反之罪!”
宇文訣一襲黑袍,手持染血長劍,深邃狹長的眸子裡寒氣翻湧。
他氣勢淩厲,眼神銳利地看向墨王。
“原來二哥是在打這個主意,隻可惜,此事已經過了明路。”
墨王不肯就擒,他也趁機滅了這些人的口,免得他們日後出去胡說八道。
隻是這謀反的罪名,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。
墨王渾身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向宇文訣。
“老四,你什麼意思?”
追風和常虎進來,身後分彆跟著禦林軍和兵部的人。
追風懷抱長劍,冷冷地看向墨王。
“墨王殿下還不知道吧?寧軍醫之事非同小可,皇上和杜尚書特意派了禦林軍和兵部來尋,您負隅頑抗,還要誣陷淩王謀反的事,我們可都聽的一清二楚呢。”
墨王眼前一黑,血氣上湧,險些暈了過去。
裴聞咬牙,低聲道:“殿下莫急,隻需找個替罪羊……”
說完,他眼神狠毒地看向一邊的陸行舟。
“您是皇上和貴妃最疼愛的皇子,他們不會拿你如何的!”
陸行舟渾身一震,驚懼地看向墨王。
“嗚嗚……”
他多年來為墨王做事,專門處理他特殊的癖好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墨王怎麼能如此對他?
“你說得沒錯,父皇和母妃不會為難我的……”
墨王臉色蒼白頹敗,喃喃自語了起來。
薑寧聽在耳中,隻覺得好笑至極。
宇文訣氣勢淩厲,踏過屍山血海過來,朝著薑寧走來。
薑寧眼神動了動,忍不住望著他。
完了。
狗男人非但不高興,反而還氣勢洶洶地望著她。
“寧軍醫,辛苦了。”
追風帶人接手了墨王,以及陸行舟裴聞等人。
薑寧鬆了鬆有些僵硬的手腕,準備迎接宇文訣那鋪天蓋地的怒火。
果然。
宇文訣臉色冷峻,眼神冰冷地看向薑寧。
“本王告訴你過你,兵部危險至極,讓你不要插手!”
可這女人偏偏不聽話,竟私自跑出來查案!還被陸行舟的人擄走!
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,他回去之後如何跟小寶兒交代?
隻是想想那畫麵,他心底就又疼又怒。
薑寧也知道今晚的事確實有些冒險,對著宇文訣揚起可憐兮兮的小臉兒。
“我也隻是想儘快查明真相……而且,我上馬車的時候就發現了異常,是為了查案才跟著他們過來的。”
說著,她視線看向一邊被人控製住的墨王等人。
“這也算是意外收獲,不是嗎?”
薑寧理據分明,思路清晰。
宇文訣心底火氣卻更大。
他額角青筋突突直跳,恨不能立刻把她抓回家,好好修理一頓。
宇文訣咬牙切齒,聲音幾乎是牙縫裡擠出來的。
“你隻身犯險,有沒有想過萬一出事,本……小寶兒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