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王搖頭。
“雖然二哥無情,可看他的反應,應該確實不知道此事。”
晉王瞳孔縮了縮:“即便不是老二,也可能是郭妃和郭家,他們可是恨死了四弟呢。”
寧王沉吟片刻,道:“大哥,要不我們再去郭家問問?”
晉王輕笑一聲:“沒證據的事,從何問起?他們又不是傻子,自然不會承認。”
“那就去找證據!”
寧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,聲音堅定地道:“絕對不能讓四弟白死!”
晉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大哥陪你,咱們這就去查!”
天色將晚,夜梟從外麵回來了。
見淩王府門前掛著白燈籠,夜梟心底咯噔一聲。
他沒有翻牆,從側門匆匆而入。
“怎麼回事?府上怎麼掛上了白幡?”
夜梟抓住一個小廝,著急地問道。
那小廝蹙眉看了他一眼,道:“王爺昨晚沒了。”
夜梟震驚不已,怒道:“胡說!王爺好端端地怎麼會沒了?”
他就出城一晚上的工夫,淩王府竟發生了如此大事。
小廝掙紮著想要擺脫他,卻被夜梟捏得更緊了。
“住手!”
薑寧從大殿裡出來,一身素白,身姿如蒼竹披雪。
“王妃……”
夜梟放開了那小廝,快步走到薑寧跟前。
他甚至忘了禮數,追問道:“王妃,王爺到底怎麼了?”
“王爺昨晚被中毒,還受了重傷,人已經沒了。”
薑寧冷冷地看著他,問道:“昨晚你做什麼去了?”
宇文訣讓夜梟盯著柳家,可這小子不知去了何處,甚至,不在京城。
宇文訣去世的消息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,如果他在京城,不會不知道。
夜梟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,道:“屬下出城去找證據了……”
他眼神愧疚地看向薑寧,重重地磕了個頭。
“王妃,對不起,是屬下失職!”
如果昨晚他在府中,興許,興許淩王就不用死了……
薑寧蹙眉道:“他們想讓王爺死,特意趁著暴雨下毒,引得王爺毒發傷了自己。”
頓了頓,她又道:“即便你昨晚在,情況也不會有任何改變,所以你也不必自責。”
夜梟緊緊地握住拳頭,眼底恨意彌漫。
他沉聲問道:“王妃,可知道是誰對王爺下手?屬下這就去殺了他,為王爺報仇!”
從小到大,他都是柳家的棋子,是柳家的工具。
從未有人把他當人。
他刺殺薑寧本是死罪,和宇文訣和薑寧非但饒恕了他的罪過,還讓他留在王府。
如今宇文訣出事,他一定要為宇文訣報仇!
薑寧歎了口氣,道:“還在調查之中,不過,不出意外的話,還是跟李玄機之死有關。”
李玄機當初受命給宇文訣下毒,足以說明他背後那人神通廣大。
如今,宇文訣鋒芒畢露,那人為了打壓宇文訣,就痛下狠手,用了這等陰損法子。
夜梟臉色鐵青,咬牙道:“屬下這就出去打探!”
“等等,你這幾日可有什麼收獲?”
薑寧叫住了他,問道。
夜梟這才想起回京的目的。
他從懷中拿出一個賬本,恭敬地交給薑寧。
“王妃,柳寒淵常年收受賄賂,暗中買賣官職,戶部張念就是經過他手,常年混跡在戶部撈油水,這些都是他向柳寒淵行賄的證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