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孝天也感慨不已。
“我倒是看出淩王妃是個有真本事的，不過她隻是個女人，我就沒當回事。”
現在好了，雲水城民眾一心，眾誌成城，卻不是因為他們，而是因為薑寧這個女人……
張之鳴冷哼：“如此一來，倒是顯得你我無用。”
朱孝天倒是沒覺得自己無用，他訕笑道：“張大人，不管誰來主事，隻要能把雲水城帶回正軌就是好的。”
張之鳴冷冷地睨著他，問道：“朱大人，本官聽說你和蘇師爺最近常在淩王麵前活躍，該不會是想改換門庭，投到淩王門下吧？”
朱孝天神色尷尬，訕訕地看向張之鳴。
“張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？我已在晉王殿下跟前兒發過誓，會永遠忠心殿下，效忠殿下……”
蘇師爺站在一邊，圓滑地道：“張大人誤會了，我等絕對沒有投靠淩王的念頭，之前是有過幾次接觸，可也都是在眾目睽睽下，是為了雲水城的百姓。”
朱孝天也道：“是啊，張大人，您也知道我們的底細，就算我等想投靠淩王，淩王那邊怕是也不收呢……”
見朱孝天如此有自知之明，蘇誌寬眼底掠過複雜。
朱孝天所做的事，在淩王淩王妃眼中恐怕真是不可原諒的。
隻是……晉王這邊是個巨大的黑洞，他們長期跟著晉王，也絕不是最佳的選擇。
張之鳴冷哼。
“朱太守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，不過本官還是得提醒你們一句。”
朱太守和蘇師爺眼巴巴地看著張之鳴，恭敬地道：“您說。”
張之鳴道：“你們可還記得郭虎？他隻是煽動百姓說了幾句話而已，就被淩王關押起來，處死了。”
朱太守和蘇師爺對視一眼，眼底滿是畏懼。
“此事我們也聽說了。”
郭虎為首，煽動百姓鬨事，已被處死。
至於其他的從犯，如今都被送去幫工做苦力。
張之鳴神色警告地看著兩人：“淩王常年在軍中，紀律嚴明，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人。”
“郭虎他們隻是煽動百姓就是如此下場，朱太守你貪汙受賄，貪墨賑災銀，還曾是晉王殿下的人，若是被淩王抓住了把柄，你的下場怕是比郭虎還要慘烈百倍！”
朱太守被嚇得麵色發白。
他眼神閃爍，心虛得冷汗直下。
“張大人，您說，下官到底該怎麼辦？”
自從淩王來了之後，他也對自己的前途思索了許多天。
蘇誌寬倒是建議他投靠淩王，隻是他的所作所為……還有機會嗎？
張之鳴往前一步，靠在朱太守耳邊道：“自然是像本官一樣，繼續效忠晉王殿下，殿下是皇上的嫡長子，身份尊貴，無論何時，都是咱們的依靠！”
聽到“嫡長子”三個字，朱太守肅然起敬。
“張大人說得對，晉王殿下是皇後娘娘所出，是皇上和乾國的榮耀，絕對不會像二皇子那樣靠不住……”
朱太守說完，和張之鳴相視一笑。
虛假的受寵，便是二皇子宇文墨那樣的。
出了事，挨罵被廢。
真正的受寵，則是晉王殿下這樣的。
即便有著毒殺宇文訣的嫌疑，可還是有皇上皇後為他開脫，甚至派他來賑災，將功贖罪……
蘇誌寬低眉順眼地站在一邊，看著得意的兩人，心情複雜。
張之鳴不會平白無故地說這些話，必然是晉王對朱孝天早有了警告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