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夫人眉頭緊鎖,思索道:“其實我和清辭並不算很親密,她和她爹走得倒是更近一些。”
“至於那些活死人,我更是絲毫不知。”
她隻是困在深宅大院的女子罷了,每天要做的事就是處理處理府中事務,再和京城那些貴婦小姐們聚聚,聊聊八卦。
再不濟,就是在跟外麵的人收收銀子賄賂……
至於其他的,至於柳家父女在做什麼,她一概不知,活死人的事,她更是毫無察覺。
追風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如此說來,你根本不知情。”
柳夫人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。
“老爺從來不告訴我這些,畢竟我隻是個後宅女子,不過有一人,你可以去問。”
“誰?”
追風下意識地問道。
柳夫人眼底閃過怨毒,仇恨地道:“自然是夜梟了!當初你們扳倒柳家時,夜梟不是為你們作證了嗎?他應該還活著吧,還是說,已經被你們滅口了?”
柳夫人眼神閃爍,試探不已地望著追風,忽然有些幸災樂禍。
如果夜梟被淩王府滅口,那可就好玩了!
害人終害己,夜梟落得這個下場,也算是報應!
追風冷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說罷,他轉身往外走去。
柳夫人眼神一慌,連忙追了過去。
“你不是說要減輕我的罪責,幫我早日出去嗎?怎麼問了話轉身就走?”
這些淩王府的人,也太不講信用了吧?
追風讓獄卒鎖上了牢門,眼神譏笑地望著她。
“幫你減輕罪責,必然是在你幫到我的情況下,可你一問三不知,又讓我如何幫你?柳夫人,你好好在這待著吧。”
這柳夫人也尤其可惡。
她才是促成柳寒淵貪心不足,虐殺那麼多好人的原因!
柳寒淵之前可是聲名赫赫的白衣卿相。
若非柳夫人當初一心往上爬,想要成為京城最耀眼的貴婦,柳寒淵也不會陷在貪汙和勾心鬥角的深淵之中不能自拔……
對於柳清辭,柳夫人更是有失職之嫌。
她沒有教導好自己的女兒,把她養成了那副心腸毒辣的模樣。
如今被關在大牢裡,乃是她應得的懲罰。
見牢房門被重新鎖上,柳夫人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。
“追風,你們淩王府的人個個都該死!我詛咒你們死無葬身之地!”
追風一個小小的侍衛竟敢如此戲耍她,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!
若是放在從前,她必然要讓人把追風拖出去鞭責五十!
柳夫人罵罵咧咧的話音剛出,獄卒臉色一沉。
把棍子伸進牢房裡,重重地在她嘴上打了一下。
“啊——”
柳夫人慘烈地叫了起來,口中更是崩掉兩顆大牙。
望著她血淋淋的嘴,那獄卒冷冷地嘲笑道:“你如今是什麼身份?竟敢對淩王府的人罵罵咧咧,這隻是給你的小小教訓,若是再敢放肆,下次割了你的舌頭!”
柳夫人神色驚恐,緊緊地捂著血淋淋的嘴,再也不敢發出一言。
俗話說,小鬼難纏。
這些獄卒跟小鬼沒有任何區彆……
她每日都在獄卒的監管之下,不敢得罪他們,否則將來的日子就難過了!
追風離開牢獄之後,徑直去找了夜梟。
自從上次受傷,夜梟內力儘毀。
他已經不思報仇和鬥爭,如今在一家箭術館裡,教孩子們騎射功夫。
追風留意過他的動向,很快就找到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