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辭眼神閃爍,將信將疑地看著薑寧,問道:“薑寧,你不會騙我吧?”
薑寧冷冷一笑:“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你一個將死之人,我騙你有什麼意思?”
柳清辭緊緊地咬著下唇,反複思索著。
“我可以答應你們,隻是我有條件,不能隻是保住我和我娘的命這麼簡單!”
宇文訣眼神冰冷銳利地望著她,渾身寒氣彌漫。
“柳清辭,你的價值也隻是如此,不必癡心妄想,饒了你們的性命已是本王最大的極限。”
薑寧卻抬手製止了宇文訣。
她漂亮的眼眸閃過譏誚,望著柳清辭問:“不知柳小姐還想要什麼?”
柳清辭肯主動認罪最好,將來他們可以利用柳清辭來給麗莎定罪。
隻要柳清辭的要求不過分,她也不是不能答應。
柳清辭深深地吸了口氣,試探道:“我想要一萬兩白銀,一座宅院,以及你們淩王府的令牌!這樣無論我將來去往哪裡,任何人都不敢為難我!”
薑寧驚訝地看著柳清辭,忽然笑了起來,“柳小姐還真是野心不小。”
柳清辭心底忐忑萬分,緊張不已地盯著薑寧,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兒。
“薑寧,你隻說你們答應不答應,若是不答應,我寧願咬舌自儘,也不會說出半個對麗莎姐姐不利的字!”
宇文訣看向薑寧,薑寧挑眉道:“我答應了,隻是你也得信守諾言,不可再言而無信,否則,你必然會死得很慘。”
見薑寧竟然真的答應了,柳清辭心中雀躍,麵上卻依然裝得波瀾不驚。
她冷哼一聲,說道:“放心就是,我柳清辭不是言而無信之人。”
她倒是想言而無信,不過她如今孤身一人,被困淩王府。
而宇文訣和薑寧,卻是權傾朝野的皇親貴胄,即便她眼下騙過了宇文訣夫妻,將來被抓到了隻會死得更慘。
她知道宇文訣是信守承諾之人,絕對不會輕易食言,宇文訣夫婦竟然答應了會給她一條活路,就必然會給她一條活路,為了這條活路,將來她也就還有希望,自然不必吊在麗莎身上等死了……
薑寧神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,說道:“小綠如今也在府中,我會讓她過來照顧你,至於其他的,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。”
說完之後,宇文訣和薑寧離開了地牢。
柳清辭輕輕地呼了口氣,看著這昏暗的環境,心底悲涼絕望。
從小到大,她哪裡吃過這種苦?哪裡受過這種委屈?
可自從柳家倒台之後,她這個昔日的千金大小姐就流落街頭,成了人人眼中的笑話,甚至還身陷囹圄,為求活路,不得不對自己的仇人卑躬屈膝。
若是父親還活著,知道她過得如今這種日子,心中必然要心疼極了吧……
兩行眼淚滑過臉頰,柳清辭嘴角露出一個苦笑,心中悲涼至極。
晉王府。
晉王正準備休息,忽見一個侍衛匆匆地跑了過來。
那侍衛神色慌張,一臉忐忑不安。
“王爺,不好了,出大事了。”
他氣喘籲籲地進門,滿頭是汗。
晉王得了麗莎,以為自己必然能夠獲得西域的勢力,心中正得意,聽那侍衛說出事了,臉色頓時難看起來。
他皺眉冷冷地瞪著那侍衛一眼,沉聲說道:“烏鴉嘴!說吧,到底發生了什麼,讓你這樣著急慌亂?”
今日他並未去上朝,巧的是,明帝也沒有上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