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哥，你是給這家的老頭看香？”我站在這家院門口，不大想進門。
孫朝生帶我來的是趙老頭的家，不過，私底下很多人都管他叫賊老頭。
小時候，我經常聽大娘跟村裡的婦女罵賊老頭。
賊老頭是個混球，年輕時打老婆，把老婆打的帶著孩子跑了，手腳還不乾淨，偷雞摸狗不說，還拿糖哄村裡的小女孩去他家玩。
讓小女孩的家長看見，給他狠揍了一頓。
等他上了歲數，生病癱了，又不要臉的賴上被打跑的老婆。
而被賊老頭打跑的老婆，跟我家還有沾著點親戚，我得叫一聲三姨。
孫朝生點頭，“是他。”
趙老頭的兒子趙強估摸看見我和孫朝生站在門口，出了屋，視線在我和孫朝生之間掃了一圈，最後停在孫朝生身上，“您是打電話來說能給我爸看香的孫大師吧？”
孫朝生說是。
趙強笑著伸手，跟孫朝生握手。
趙強又看向我，“那這位是？”
孫朝生哦了聲，邊往院裡走，邊隨口答道：“這是我妹子，她是專門給人穿壽衣的，我家白仙兒的意思是他能把事情解決最好，要是解決不了，就把後事辦齊整了。”
趙強臉色僵住。
我聽的額頭冒冷汗，孫朝生是來看香？他是上門討打的吧！
我踢了他一下，給他使眼色。
孫朝生愣了下，反應過來後，急忙找補：“我不是咒你家老爺子，是我家白仙兒算過，如果事不成，你家老爺子也就到今天了。”
他特地強調，“是白仙兒說的，不是我說的。”
趙強眼角抽了抽，擠出點笑。
我抹了把汗，站出來打圓場：“叔，家裡老爺子是怎麼個情況？”
趙強歎氣，“本來雙腿是癱了，但能吃能睡，誰知道這幾天他大晚上不睡覺，一個勁兒的喊救命，罵人，打人，掐人，瘋子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