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要伸手擋，視線突然旋轉半圈，人被白璟攬入懷裡，而他一腳踹出，隻聽吱的一聲慘叫，一團黑影摔地上，直接在地板上滑進沙發底下。
我聽見那聲慘叫，提起的心放了下來。
是灰六。
我從白璟懷裡掙出來，摁開燈，反身攙住他的胳膊，扶著他坐到沙發上，低頭看了眼，沙發底下除了灰塵，什麼都沒有。
灰六哪兒去了？
“如果覺得困擾，徹底讓他消失便是，不過是一隻活的年頭久的耗子罷了。”白璟的語氣輕飄飄的，根本沒把灰六看在眼裡。
白璟似乎對白小五和灰六這樣的動物仙很不喜。
初見白小五就要取他的魂血，現在說起處置灰六來，也隨意的很。
他有蛇尾，白小五又稱他為尊上，對他恭恭敬敬的，他為什麼會這樣？
好奇怪。
“你……”觸到白璟帶著厭惡的目光，我咽下到了嘴邊的疑問，說起彆的，“你之前跟我說，我成為活無常後，要去解決你的詛咒，我該怎麼做？”
“你可知我的詛咒是什麼？”白璟問。
我搖頭。
他緩緩笑了，眼神卻極冷，“不知道？”他抬手，指了指眼睛，“難道你沒看見？”
他說的莫非是我在孫朝生家，從他眼珠子裡見到的那張臉？
他的詛咒是被人硬生生從眉心釘了鐵釘？
這得多疼啊，我倒吸口涼氣。
白璟突然伸手，把我拽到他懷裡，低聲道：“陸珺，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，來，告訴我，你都看見了什麼？”
他低頭說話時，微涼的唇瓣蹭過我的臉頰，看似親昵的動作，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你的眉心紮進去一根鐵釘。”我含糊說。
白璟意味不明的笑了，“還真讓你看見了。”
我一怔。
咋滴？正常來說，我看不見嗎？
所以，他是在試探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