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，離開這裡。”灰六的驚恐的大喊，聲音裡充滿了痛苦，“趕快離開！”
我說不出來話隻能死死地盯著大門口，朝著那邊使勁。
孫朝生明白過來，半拖半拽的帶我往外走。
即將出大門的那一刻，我鬼使神差的回頭，看見一個小孩站在景觀石旁邊，滿臉焦急，衝我揮手，催促我：“快走啊，快走。”
這是我在張遠丈母娘臉上見到稚嫩臉孔。
他是航航！
這時，我被孫朝生拖拽著離開了醫院，航航帶著欣喜的笑，在我眼前消失，而壓迫窒息的感覺也不見了，呼吸暢通了。
我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，結果岔了氣，劇烈的咳嗽起來，咳的眼淚往外冒。
灰六從我的影子裡爬出來，趴在地上，臉色煞白，質問我：“你來的這是什麼地方？你想死，彆帶著我。”
我瞥他一眼，沒空理他。
“小陸，喝口水。”孫朝生遞給我一瓶擰開蓋的礦泉水。
我喝了兩口，緩緩籲出口氣，“我剛才差點死了。”
我現在仍不由得後怕。
他往醫院裡看了眼，“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我坐地上，掏出紙巾擦汗，“突然窒息，非常強烈的窒息，就連我的仙家都無法忍受，叫著離開。”
灰六也緩過來了，他盯著精神病院，目光沉沉，“這裡麵有厲害的大東西。”
孫朝生動動胳膊，踢踢腿，“我怎麼沒感覺？”
灰六翻了個白眼，“你很想享受下瀕死的感覺？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孫朝生不解道：“我隻是想不明白。”
我也不明白，為什麼我跟孫朝生在院裡，難受的是我，他毫無感覺。
這很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