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,航航的魂魄還在那裡麵,我既然說出送航航離開的話,我就想實現它。
我隱隱有種感覺,當我以活無常的身份做出這樣的承諾卻做不到,會有非常不好的後果。
白璟又是一陣沉默。
他今天太奇怪。
在我要徹底放棄跟他交流時,他坐直身體,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,“興安精神病院裡有個厲害東西,想要進去,需要三件鎮物。”
他果然有辦法!
鎮物多是正派術士常用的物件,或者是長年累月供奉在祖師爺前,還有些鎮物是刻意製造出來的。
我十五歲那年,曾經跟著三叔給一家早逝的五歲女孩穿壽衣,那家的爺爺懂點這裡頭的事,說女孩是淹死在河裡,恐怕死後不會安生,特地用柳木削了巴掌大的木頭人,剪了二尺白布,一起放進棺材。
說是要鎮一鎮女孩的怨氣,讓她彆回家鬨騰。
當時三叔跟我說,柳木人和白布合在一起,對女孩來說便是鎮物。
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鎮物。
“需要什麼樣的鎮物?”我覺得白璟說的鎮物應該不是柳木人和白布這種易得的東西,畢竟這三件鎮物針對的是興安精神病院的大東西。
那東西,一個照麵,差點讓我憋死。
“第一件是問路銅錢。”白璟起身,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裳,“這幾日會有人來找你,事成,便可得問路銅錢。”
他走到我身前,微微彎腰,盯著我的眼睛,“陸珺,在這人找來前,你可以反悔不去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。”
“因為,這事真的危險。”
話落,他突然伸手,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背上,不疼,但皮膚有種灼燒感,伴隨出現的是一股子焦臭味。
我胃裡不由得翻騰,彎腰吐出一口黑水。
我嚇得一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