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給我錢，這個就是酬勞。”我拋了拋銅錢。
這東西比錢重要。
我和孫朝生從方家出來，沒走兩步，就看見一對夫妻急急忙忙跑進去。
沒過一會，方家傳出吵鬨聲。
我聽了幾句，那對夫妻數落方佳琪不該胡亂請人，保不準是什麼騙子，而方佳琪則說他們明知道她爺爺出事也不關心，家都不回。
家家有本難念的經。
我和孫朝生對視一眼，繼續往前走。
今天送走方奶奶，我一回家，趕緊去鏡子前頭看肩膀，上頭的紅痕又淡了。
伸伸胳膊，伸伸懶腰，腰背輕鬆不少。
活無常送魂，真的能調節體內陰陽。
我摁了摁發紅的皮膚，再送幾個人走，肩膀上的紅印該消退了吧？
“在看什麼？”白璟突然出現在我身後。
我下意識想拉上衣領，他卻握住我的手，手指蹭過我的皮膚，我的身體一緊。
“什麼都沒看。”我想抽出手，反被握的更緊。
白璟輕笑，從身後擁住我，強迫我從鏡子裡看他，“這張臉，好看麼？”
我的老天爺！
這事怎麼還沒過去！
我強擠出點笑，“好看，好看。”
他的臉是真好看，但他對我做的事，讓我真的厭惡他。
白璟唇角上揚，笑容更大了，可眼裡一片冰寒，“這張臉是很好看。”
他說話的語氣，冷漠，生硬，我覺得他不像是在評價自己的臉。
他握著我的手，放到他的臉上，意味不明道：“喜歡這張臉就多看看。”
鬼才喜歡你的臉。
我被迫看鏡子裡他的臉，而他在看我的臉，越看，臉色越緊繃，眼神凶狠的讓我懷疑他會立刻動手弄死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