航航媽這是怎麼了？
我一時間搞不清楚。
“我先來看看。”孫朝生越過我，走到床邊，兩隻手掐出個手勢，“懇請仙家臨身，降妖伏怪，化為吉祥！”
話音一落，他的眼神瞬間變了，悲憫中帶著淡淡的看螻蟻般的冷漠。
這是動物仙家常有的眼神。
我在白璟和灰六的身上看到過這種眼神，他們憐憫普通人，又有點看不起人。
大概，他們覺得他們比普通人厲害的多吧。
被白小五上身的孫朝生右手向後一背，整個人站的筆直，神情凝重，“她失魂了。”
他轉向我，“如果她去了興安精神病院，魂魄極有可能留在了那裡。”
聽見興安精神病院這六個字，我腦仁開始疼。
這陣子是避不開這個地方了嗎？
我問白小五：“失魂，便需要叫魂，你來還是我來？”
白小五沉默幾秒，癟了嘴，眼巴巴的看向我，“要不，你來？”
我抹了把臉，“行吧，我來。”
孫朝生身體晃了下，穿著白衣的白小五出現在我身後，他說：“我給你護法。”
我嗯了聲，讓航航爸找一件航航媽常穿的衣服，“在院門口燒紙，從院門口到窗前這段路，一步一根紅蠟燭，你走一步，喊一聲你老婆的名字。”
一般叫魂不用這麼複雜，但是航航媽的魂可能在興安精神病院，我不敢大意。
航航爸有些猶豫，張遠比較信我，勸著航航爸按照我說的去準備。
十分鐘後，航航爸抱著航航媽的外套，站在院門口，我蹲在他旁邊燒紙錢。
“叫吧。”我說。
“馮麗……馮麗……”
馮麗是航航媽的名字。
航航爸走一步，喊一聲，我盯著放在他腳邊的蠟燭，當他喊到第七聲時，院外突然應了聲。
“馮麗。”
“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