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八娘神情冷厲，“陸珺，我要殺了你！”
她怒吼一聲，蛇尾攜著凜冽的陰風朝我的臉抽來。
我沒急著躲，反而從包裡掏出把小刀，心一橫，往手上劃了個大口子，鮮血滴在地板上，滲了進去。
就在蛇尾快要到我身前時，蛇尾虛影轟然消散，柳八娘慘叫一聲，臉上竟出現一道深深地裂痕，從眉心到下巴，她的整張臉像是要裂成兩半。
她癱在地上，眼裡滿是驚懼，卻又有些意料之中，“外麵傳的沒錯，活無常鎮守的陰司入口果然有法陣。”
我緩慢的吐出口濁氣，心裡的石頭落了地。
柳八娘對我動了殺心，真的被陣法鎮壓了。
景觀石沒騙我。
“既然知道這裡有陣法，你還敢來？”我站在原地問。
我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反抗的能力，保險起見，我沒急著往她跟前湊。
柳八娘道：“這裡有柳大的氣息，我想要找到他。”
她臉上的裂痕還在擴大，下巴完全裂成兩半，裂痕蔓延到了脖子。
從我的視角看，很像被刀子緩慢的從額頭向下切開。
我猜等她整個身體完全裂開，便是她魂飛魄散之時。
柳八娘疼的四肢時不時地抽搐，但是她裂成兩半的臉很平靜，兩半嘴唇同時開合，說著話：“你跟我說實話，柳大是在這裡魂飛魄散還是魂魄被白璟吞噬？”
“這有區彆？”我好奇地問。
“當然有，魂飛魄散好歹是歸於自然，若是被人吞噬，與屍體被人吃掉，消化成一坨翔有什麼不同？”柳八娘厭惡皺眉。
我：“……”
瞬間被惡心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