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我胳膊的人竟然是蔣青青。
“是我。”她往廟的方向看了眼,“跟我走。”
說著,她抓著我向右一拐,繞過兩棵杏樹,跑到廟後,在一棵格外高壯的杏樹下跺了跺腳,摸著杏樹的樹乾:“快,開鬼蜮。”
我在鬼蜮裡?
我先是一驚,隨後又疑惑,她在跟誰說話?
下一刻,我感覺到一縷帶著涼氣的微風迎麵而來。
這風,我太熟悉了,這是山裡夜間最普通的風。
蔣青青立刻帶我往前走了三四步,幾乎黏在我身上的怨毒視線消失,我大鬆口氣。
但,保險起見,我立刻拽著蔣青青跑下半陰坡,等踩到山坡下的水泥路上,我雙腿一軟,往地上一坐,擺擺手,“快歇歇,累死我了。”
“你現在是魂體,你喘個什麼氣。”蔣青青也累的夠嗆,她坐到我身邊。
我緩了緩,問她:“你怎麼會在這?”
蔣青青往她身後指了指,“那得問蔣刑彥,他說這裡有個東西,對你很有用,他要拿到手。”
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,就見蔣刑彥站在路邊,跟我的目光對上,他勾唇一笑,“好久不見,陸珺。”
還真是蔣刑彥。
他怎麼跟蔣青青混到一起了?我記得他以前很想擺脫蔣青青來著。
我抓住蔣青青的手,防備著蔣刑彥,“青青,他對你做了什麼?他有沒有欺負你?”
我怕蔣青青在蔣刑彥手裡吃虧。
蔣青青噗嗤笑了,“沒有,他現在是我供奉的碑王,不過……”
她衝我挑眉,“以後,我供奉他這件事大概會給你帶來煩惱。”
“我?”我不解。
蔣青青說:“蔣刑彥一直想去你身邊,可你已經有白璟了,沒有他的位置,所以他隻能退一步,找上我,畢竟,我和你是朋友,他成為我的碑王,便能時不時地見到你。”
“……啊?”我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