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沒有說我三叔給我安排的是什麼路?”我順著蔣青青的話問。
她腳下的影子動了動,蔣青青說:“跟你三叔差不多的路,蔣刑彥護著你,你沒事接一些給人穿壽衣的活掙點錢,想要去正常工作也不受影響,他不會逼著你去做什麼。”
我喉嚨滾動,咽了下唾沫。
這條路確實是我想要過的。
可惜,現在說什麼都晚了。
我歎了口氣。
說話的功夫,我們到了徐涵舅舅的老家。
從外麵看,這地方就是一處普通農家院子,很有生活煙火氣,跟我那陰森詭異的廢舊精神病院完全不同。
徐涵領我們進院,推開右手邊廂房門,“這裡便是我負責的陰司入口。”
門開的瞬間,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了出來。
我被熏的呼吸一窒。
我緩了緩,伸腦袋往廂房裡看,就見廂房正中央立著一扇雙開木門,木門的下半部分幾乎被血色浸透,水泥地上也是一片血色。
讓我吃驚的是,那地上的血竟不下滲,也不乾涸,就那麼一大灘在水泥地上。
徐涵指著緊閉的木門,“我怎麼都推不開這扇門了。”
我看著這滿地的血,猶豫了好一陣才下定決心:“我跟你一起進屋,再推一下這扇門,看看能不能推開。”
徐涵當即要後撤:“我還用進去啊?”
“廢話,這是你負責的地方,難道你要我一個人進去?”我橫他一眼,他想的也太美了。
我可不慣著他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強硬的拽他進廂房。
徐涵哆哆嗦嗦的跟我蹚著血水進入廂房,他伸手推木門時,我特意繞到木門後看了眼,門口也是一片覆著血水的水泥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