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呢？”
秦嫿身邊的朋友也陸陸續續都趕到了醫院。
楚韞航首當其衝，看著秦嫿憔悴不堪的模樣，心口一緊，“老大。”
“奶奶在隔壁呢，就不要打擾她了。”秦嫿好好睡了一覺，第二天精氣神好了一點，但人照舊沒什麼力氣。
盛君顏別開臉去，秦嫿這個模樣幾年前她就已經見識過一次，當時秦嫿把自己關起來快半個月的時間，瘦得都脫相了。
“老大。”楚韞航不知道說些什麼，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喚著，“你……還好麼？”
秦嫿微微垂眸，眼睛有些發澀，“我挺好的，你們不是也看見了嗎？挺好的，就是最近太累了。”
盛君顏往她身邊走去，“嫿嫿。”，拉住了她的手，“你別這樣，好不好？難道你還準備再折磨自己麼？你覺得奶奶希望你這樣嗎？”
“顏顏，我真沒事，一早我也就做好了準備，這一天總歸是要來的，況且奶奶還是有希望的。”秦嫿還在自欺欺人。
楚韞航手微微捏緊成拳，“奶奶這個狀況究竟還有沒有好轉，你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麼？”
“你在說什麼？”秦嫿生氣了，臉上出現慍怒，看向了他，“我很清楚，奶奶一定還會在好轉。”
楚韞航向來都是順著秦嫿的，基本上不會說出讓她不開心或者生氣的話，但此時此刻不一樣，他變了，說的話也很直白。
因為他真的不願意再見到幾年前那樣低迷頹廢的秦嫿，更不願意秦嫿再把那條痛苦艱難的路走一遭。
盛君雅吧也是被楚韞航的話給嚇到了，給了他一個眼神，“你在說什麼呢？不是說了，今天主要過來試看嫿嫿的嗎？”
“你明知道奶奶不會好起來了，為什麼一定要要固地堅持己見？老大，你一定要這樣嗎？”
秦嫿一張臉色冷得可怕，“楚韞航，是你覺得我給你好臉色太多了是麼？我做事，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？”
“還有，我沒有邀請你來，出去，立刻。”
盛君顏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，攔在二人中間，“好了好了，不說這些了，給你帶了好東西來。”
……
“出去。”
然而劍拔弩張的氣氛並沒有得到緩解。
秦嫿態度依舊很堅決。
這是她跟楚韞航認識這麼久以來，第一次爭執，還是那麼嚴肅。
“所以你隻想聽好話是麼？隻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是麼？”楚韞航是想讓秦嫿清醒一點，並沒有錯。
隻是或許方法有些激進。
秦嫿緊著牙關，看向楚韞航的眼神薄涼又帶著濃濃的怒火，“楚韞航，我再說最後一遍，給我滾出去。”
楚韞航不為所動，“我不出去。”
砰—
秦嫿拿起一側的杯子就朝著楚韞航身邊的牆壁砸去，發出一聲巨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