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醒來的時候一家老小都圍在跟前,唯獨傅華光不在。
越是不懂事,就越是會得到關注,在傅華光身上,這一點體現的淋漓儘致。
“他人呢?”
傅榮德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傅華光的下落。
周年年在最外圍,近來消瘦了不少,輕輕地開了口,“華光在……外麵等著呢,需要喊他進來麼?”
“我不需要那個孽種來氣我!我看他是想要氣死我。”
圍繞在床邊的一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似乎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傅華光說一句話。
大家族之中,就是如此,利益錯綜複雜地交織著,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常態,而且這些人巴不得傅華光不受寵。
隻有傅華光不受寵了,他們這些人才能成功上位。
周年年低著頭,是唯一一個為了傅華光開口的人,“爺爺,華光他也嚇壞了,他向來不懂事慣了,也很擔心你。”
“好了,都給我出去,年年留下。”傅榮德看著麵前一個個的人精,氣不打一處處,威嚴的聲音下了命令。
周年年乖巧地守在病床前,“爺爺,醫生剛剛特意說了,你醒來需要喊他們過來,不然先讓醫生給你看看吧?”
傅榮德搖搖頭,“我身體是個什麼情況,我比你們都清楚,我沒什麼事,你知道我為什麼就留下你一個人嗎?”
她自然是不知情,“還請爺爺直說,年年不知。”
“年年,長孫媳這個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的,這幾年辛苦你了,你做得也很好,也讓我越來越放心。”
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,往後一退,低頭彎腰,“爺爺你真是折煞我了,我做的遠不夠,需要努力的還有很多地方。”
“年年,你這孩子就是太過於懂事了,也太過於自謙,你是個好孩子,爺爺知道,心裡也清楚。”
傅榮德這誇讚,周年年真不想應下,更不想回答,但是不得不,“爺爺,你想說什麼直說吧。華光這個事情確實是跟我有關係,我沒有及時規勸他,也沒有及時……”
“我可不是想聽你說這些,年年,我誇讚你更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這些年留在華光身邊的一直都是你,默默忍受一切的也都是你。”
“華光不是個好人,更是不懂事,這些年也讓你受了不少委屈,但是你們倆是夫妻,法律認可的,更是我們傅周兩家認可的。”
周年年沒吭聲,垂眉順眼很是乖巧地聽著,現在說這些話對她來說毫無意義了,她現在一心一意隻想逃離傅家。
傅榮德又碎碎念了許多,大概就是說傅華光雖然品行不好,但他們畢竟是夫妻,一條船上的人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她要懂。
“如果那個孽障在欺負你,你就告訴爺爺,我一定會幫你出氣,在這個家裡,我永遠都是你的靠山。”
周年年點頭,“我知道了,爺爺,謝謝你的關心,更謝謝你心中一直掛念著我,你先好生休息,我去找醫生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