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城薄家,申城陳家,都是豪門望族中的佼佼者。
而陳映南跟薄禦白同作為家族裡的獨子,準繼承人,經常被旁人拿來作比較。
奈何多年來,無論是相貌,能力,才華等等方麵,陳映南和薄禦白都不分伯仲。
所以有人就說,陳映南是人間妄想,薄禦白是高嶺之花。
前者,像泡在水裡的白玉,溫和瑩潤,讓人時常有種伸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錯覺。
後者,像雪山上的蓮,彆說碰了,爬山的過程都能把人凍死。
沈煙就是那個不怕被凍的……
——
陳映南陪著沈煙帶沈墨去做了一項項的檢查。
在走廊等結果時,男人出聲提議道:“等下我讓護士把片子送到我的診室,煙煙,我帶你和小墨去衛生間先把衣服烘乾,免得著涼感冒。”
沈煙怔了怔:“你的診室?”
陳映南目光柔和的望著她,從外套兜裡掏出工作牌給她看,解釋道:“我上周回國,入職了這家醫院。”
“神經外科……”沈煙捏著他的工作牌,低頭讀上麵的字,某一刻錯愕的抬頭:“副主任?!”
陳映南今年才二十六歲,就當上了副主任?
多少醫學生,二十六歲還在學校啃書。
他這也太扯了……
“不,不對啊,”沈煙遲疑的道:“我記得你大學不是學的文史嗎?”
陳映南低低笑了聲:“我是醫學生。奈何醫學專業跟你的專業不是一個校區,所以當時就選修了文史。”
這句話像是顆小石子扔在了沈煙的心湖上,濺起了不小的漣漪。
沈煙瞳仁微顫: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“沒關係。”陳映南溫聲道:“喜歡你是我的事,不喜歡我也是你的自由。”
男人的氣量,讓沈煙有些抬不起頭。
陳映南見她這樣子,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,不過還是沒有伸出去,怕她覺得不適,隻道:“走吧。”
半個小時後,沈煙和沈墨清清爽爽的坐在了陳映南的診室裡。
想必是男人動用了些關係,沈墨拍的片子都出來了。
男人正舉著,在燈光下,托著下巴一張張認真的看著。
沈煙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,視線在片子和男人之間流轉,想通過些微表情探出些沈墨的情況是好是壞。
但陳映南從始至終表情都是專注淡定的,讓人又安心,又忐忑。
終於,他放下片子。
沈煙前傾身子,急切的問:“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