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車廂內,薄禦白的臉色一片煞白,他好像是被人從懸崖邊上推了下去,心臟受氣流的壓迫,一度呼吸困難。
好好的怎麼會被人綁架?
是安家?沈天鳴?還是誰……
林遠重新做了詳細的彙報:“沈小姐她下午兩點多被綁架了。陳少動了家裡麵的關係,正在找沈小姐。方才陳少帶著人出夜城,往東邊靈海去了。”
“給您打電話始終關機,所以我自作主張的帶著人跟上了陳少他們一行人。薄總,接下來您有彆的指示嗎?”
靈海以東一直航行可以出國,如果那些人不是要錢的話,多半是想把沈煙拋海,然後逃到國外去避風頭。
夜城到靈海開車最快的路線是七個小時。
現在是六點鐘,沈煙兩點多被綁架,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,在陸地上攔住他們的時間隻剩下三個鐘頭……
“你跟緊陳映南,再把沈煙被綁架之前所發生的事接觸的人,事無巨細的發給我。”
掛了電話,薄禦白六神無主的發了會呆,抬眸說:“江鈞,送我去機場。蓬江這邊後續的事你來料理。”
後麵都是重頭工作,他來的話……
江鈞欲言又止的看了下後視鏡,見自己老板魂都丟了樣子,點頭:“您放心回去,這邊我一定處理好。”
薄禦白眨了眨眼,又發了下呆,想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。
首先,他給夜城交通局局長打了個電話,之後聯係了池硯舟。
池家是做碼頭貨運生意的,靈海那邊的碼頭有池硯舟的人在,可以守株待兔,試著攔截那夥兒綁架沈煙的人。
還有,薄禦白讓京九派了直升飛機在夜城機場接他。
一圈電話打下來,薄禦白心裡依舊慌得厲害。
他往下翻著通訊記錄,手指停在了“煙煙”二字上時畏懼的縮了縮指尖,最後他還是點開了頁麵,查看了下沈煙被他拒接的三通電話時間。
14:39;14:43;14:50……
薄禦白喉嚨發緊,身體裡的器官仿佛擰在了一起,難受的他弓起身。
原來她給他打的是求救電話。
三次……
他一次都沒接。
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下,他雙手用力的捏住手機,痛苦的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