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撫道:“煙煙你彆怕,我這就給你施針,穩住胎兒。”
沈煙微閉著眼,蒼白的臉上因為腹部的疼痛布著汗珠,她搖著頭,聲音像是塊撕破的帛布,“不…你幫我,打掉它。”
她寧可抱著對這個孩子一輩子的愧疚,也不要把它生下來。
薄禦白不配,不配當她孩子的父親!
許棉怔住:“煙煙,你知道你再說些什麼嗎?”
上次沈煙還對這個孩子滿心期待,問了她好多的注意事項,還讓她給開了食補方子呢。
“我知道。棉棉,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一句話震得許棉心神戰栗。
沈煙說,她都知道了?
許棉手中的針都拿不穩了,無顏麵對她的道: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論起來,她也是幫著薄禦白瞞沈煙的一員。
沈煙撇開頭,眼角的淚悄然滑落在枕巾上,她無力的笑了笑,說:“不怪你,你也是被迫無奈。棉棉,求你了,你幫我把這孩子拿掉吧。”再晚一刻,她就沒這麼大的決心了。
許棉柳眉緊鎖,眼眶濕潤的道:“不是我不幫你,現下穩住胎兒,我施針就好了。但要是給你流產,會出人命的……煙煙,我先給你穩住胎兒,等過後,我再帶你去正規的醫院做。”
沈煙絕望的閉上眼,哽咽著咬住唇。
兩個小時後。
許棉收針,沈煙躺在床上,腹部的痛減緩了好多,讓她多些精神。
許棉見她要起身,連忙扶住她後背,把枕頭抬起來,讓她靠在床頭,“煙煙,要不,我給你訂一張機票,送你離開吧。”
在許棉看來,沈煙知道了事實,肯定是會想逃離男人的,畢竟薄禦白實在是太隻手遮天了,沈煙這個情況留下來,隻有被男人繼續拿捏的份。
但沈煙不這麼想。
薄禦白讓她失去了一切,她得留下來,也讓他嘗嘗這種肝腸寸斷的滋味。
嗬……
他不會真以為把沈天鳴送進牢,把喬鶯鶯弄出國,就能償還她了吧?
好可笑,他憑什麼這麼自以為是的幫她做這些決定!
“棉棉,我有我自己的打算。免得到時候薄禦白追究你的責任,以後儘可能的彆來見我了。”
許棉:“你不要做傻事,要做什麼我們商量著來,你放心,有池硯舟這層關係,無論如何,薄禦白都不可能把我怎麼樣。”
沈煙想了想,說:“你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?”
許棉毫不猶豫的把手機遞過去,“你要給誰打?”
“薄屹堯。”
許棉怔了怔,瞬間猜到了什麼的變了下臉色,但噤著聲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