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藥膏的效果不錯,陳映南臉上已經消腫了,但是眼周的青紫不知道為何顏色竟然比昨天更深了。
一點都不像是打網球摔的,分明就是被家暴完的狀態。
從洗漱到吃飯的時候,陳映南連歎了好幾聲的氣。
沈煙咬了下筷子,歪頭提議道:“映南,要不我給你用化妝品遮一下吧?”
“遮完會不會很像小白臉?”
沈煙言之鑿鑿:“不會,我給你用深一點的遮瑕膏。”
陳映南猶豫了下,見此,沈煙當機立斷的撂下筷子,去臥室拿了化妝品包回來。
她摘掉了男人的眼鏡,用化妝刷蘸取了些遮瑕膏,說:“你把眼睛閉上。”
陳映南看她一副很積極的樣子,無奈笑著閉眼,任由著她擺布。
沈煙的手法很嫻熟,幾下就幫著他化好了,用散粉定完妝,她道:“非常完美!”
陳映南不自在的捂著半邊臉,將信將疑的道:“你沒有給我化的很誇張吧?”
沈煙手拄著桌子,笑著道:“你去臥室裡自己照照鏡子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陳映南心情忐忑的離開座位。
沈煙看著男人全身都不自在的樣子,她是又心疼又好笑,希望這次後陳映南能吸取教訓,彆再和薄禦白那個瘋子大動乾戈了。
想著,她拿起陳映南的眼鏡,用散粉撲給鼻托上撲了一層粉,這樣長時間戴也不會把遮瑕膏蹭上去。
細粉弄到了鏡片上,沈煙用紙巾擦了兩下後舉起眼鏡想透過鏡片檢查一下有沒有擦乾淨,這一看,她發現她正常視力透過鏡片看事物一點都不暈。
沈煙不太確定的把眼鏡戴在鼻梁上,手掐著鏡腿,轉動頭剛巧看到陳映南從臥室出來,她把鏡子拿下來,說:“映南,你不近視啊?”
記憶中陳映南小時候確實是不近視,但是等長大後的每次相遇他都戴著眼鏡,還以為他是高度近視。
“嗯。”
陳映南手撐著她背後的椅子,俯身下來。
沈煙會意的把鏡子給他重新戴好,好奇的問:“你不近視,為什麼還每天堅持戴它,”想到什麼,“防藍光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嗯?”
陳映南一手撐著椅子,一手撐著桌邊,近乎是把她圈進了懷中的姿勢看著她,說:“在你心目中,我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“溫文爾雅,克製守禮。”
“人都有兩麵性。一麵是善,一麵是惡。大多數的人都願意把最美好的一麵展示給彆人看,以此贏得外界的喜歡與讚美,我也不免於世俗的眼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