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煙內心翻湧起驚濤駭浪,薄禦白竟然把他在惠州和陳武的全部生意都送給了她,拋除價值,這更是給了她一份能在陳家挺直腰板說話的底氣。
原來他從來沒想要對付陳映南,所做一切是為了讓她在申城的日子過的好些。
眼瞼處隱隱發燙,沈煙難忍眸子裡的濕潤,緊皺起了眉眼,“你知道,你這樣做的後果嗎?”
這份合作落入了她手裡,相當於落入了陳家。
以後陳武隻要繼續老老實實的聽陳家的話,不有二心,該得到的利益,陳家一分也不會少了陳武。
就相當於,薄禦白費勁巴力的幫著陳家打開了惠州的市場,自己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,還要因為這次將陳武算計的體無完膚,而成為陳武的眼中釘。
他向來注重利益從不做虧本生意。
如今卻……
“要是不確定,從一開始我就不會做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是在清醒著,為了讓她日子過的舒心,把自己置於了危險的漩渦中。
沈煙沉默的彆開頭,緩了緩,對著保姆道:“洪姐,你帶著晗晗先回家。”
保姆立刻的上前接過陳晗,“是,大少奶奶。”
陳晗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:“媽媽不回家嗎?”
沈煙揉了下她的小腦袋,“媽媽留下來和叔叔談工作,很快就回去。”
“哦,那好叭~”陳晗朝著薄禦白擺了擺手,咧嘴道,“帥叔叔再見~再見~”
薄禦白笑著應聲:“再見。”
等陳晗和保姆離開,沈煙提了口氣,公事公辦的語氣道:“我們出去說。”當著陳武的麵討論這個,她真怕陳武想不開的上吊自殺。
“好啊。”
薄禦白拿著文件跟著沈煙出了陳武家。
倆人上了路邊的黑色邁巴赫,在封閉的後車廂,進行私密的聊天。
沈煙:“你知道,我根本沒辦法拒絕你這份禮物。”
薄禦白把文件放到他和她中間空位,笑著說:“你和陳映南要想長久,光有愛情不行,長久的利益牽扯才能讓你們誰也離不開誰。你因為我失去了你爸媽的庇護,我現在還給你也是理所應當。”
沈煙略帶譏諷的道:“你可真是個合格的前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