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禦白:“我給你十分鐘把沈煙的去向問出來,不然,這兒確實是彆想再做生意了!”
池硯舟:“……”
又是沈煙。
他就知道你小子裝不了幾天!
薄禦白是什麼德行,池硯舟太清楚了,早些年有薄敬安薄淮壓製著,他還收斂,但自從這些人都沒了,他主打就是孤家寡人,無所畏懼。
要是今天不把沈煙的去向從許棉這裡問出來,這裡不做生意都是輕的,怕是要被夷為平地!
“小媽……”
池硯舟自降輩分的賠了個笑臉。
結果還沒等他說其他,許棉就漲紅著臉從桌後離開,去了裡屋。
“小媽彆走啊。”
“小媽等等我!”
……
池硯舟叫的一聲比一聲順溜,薄禦白聽得腦仁疼,不由的抬手扶住了額角自我冷靜。
分針在表盤上一圈圈的轉著,轉到第九圈的時候,池硯舟氣喘籲籲的跑回來,手臂搭在薄禦白的肩膀上,道:“問出來了,沈煙昨天過來從許棉這借走了一萬塊錢,坐深夜的飛機去了申城。”
薄禦白抬腳便下了台階,池硯舟追下來,抓住薄禦白的胳膊,臉色凝重的道:“禦白,許棉說沈煙這些年一直沒停過抑鬱症的藥,你悠著點。”
當年沈煙開車要跟薄禦白同歸於儘的一幕尚且還曆曆在目,池硯舟是真怕這倆人,再弄個你死我活。
“昨天晚上分開的時候,她精神狀態不好,我怕她做傻事,”薄禦白握了握池硯舟的手,“我心裡有數,你放心。”
跟沈煙經曆了那麼多,他太清楚她可以接受他的限度在哪裡了。
薄禦白帶著人離開,走的時候他太著急,不小心把院子裡許棉晾草藥的架子撞倒了。
看著一地的狼藉,池硯舟嘶了口氣,“還說沈煙呢,我看你精神狀態也不咋地!”
冷風卷地,草藥被吹得哪都是。
池硯舟穿著昂貴的西服,狼狽的彎著腰滿院子收草藥。
這個時候,門外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銀鈴聲。
池硯舟兩手抓著草藥直身看過去,一名穿著衛衣白白淨淨的少年坐在自行車上,往這裡麵張望著,在尋找什麼無果後,他問池硯舟,“你好,請問許大夫她在嗎?”
男人一看就是大學生,那雙未被社會環境所熏染的眸子,清澈的讓池硯舟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想法。
“許大夫去外地看診了,大約一周後回來。你找她有急事嗎?”
少年垂眸看了眼車筐裡的一兜石榴,用鞋尖轉了一圈腳踏板,“沒,沒什麼急事。”
池硯舟笑了笑,“那行,不過你要是真有事可以給她打電話,”他流利的說了串號碼,“許大夫的微信號也是這個。”
少年默默記下,紅著耳根,喜悅的對著池硯舟點頭道謝後蹬著自行車離開了。
池硯舟把架子扶好,臉上笑意不變的拍了拍手上的灰,拿出手機把自己的微信頭像換成了女人們都愛用的可愛圖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