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門處有個中式屏風,後麵是一個茶桌,沈煙拉開椅子坐下,把茶壺底座上的開關打開進行燒水。
陳映南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,從容落座。
他看著對麵有條不紊清洗著茶具的沈煙,鏡片後平靜的眸底快速的閃過一抹憂傷,她對他又恢複了最初那樣的疏離冷淡。
在一起的那三年,他雖然沒有完整的得到過她,可卻擁有過一段她在他身邊放下防備放開自我的時光。
要不是那次的失控,或許現在薄禦白死了,他還有跟段風一樣的追求權利。
可惜,他已經沒資格了。
桌子中間擺放了好幾罐茶葉,沈煙隨意的打開一個,抬眼道:“普洱可以嗎?”
陳映南快速的收拾好眼底的情緒,微笑點頭:“可以。”
沈煙用鑷子夾出來一些,放進了燒好水的水壺中。
“最近乖乖的身體怎麼樣?”
沈煙呼吸停滯了下,乖乖是女兒出生她給起的乳名,不過陳映南一直習慣喊女兒晗晗,眼下突然叫了乳名,想必是聽說了她給女兒改名為薄知意的事情了。
“不算好也不算壞,”沈煙微微一笑,“最近懂事了很多。”
陳映南眼角彎了彎,“那就好,不然以她的智商,頑皮起來,真的是會讓人腦袋疼。”
說話間,水壺的蓋子被水汽拱的直搖晃。
沈煙伸手過去,一隻大手從她手背上擦過,先她一步的拎起了提手,把水壺拿了下來,用兩根手指壓著上麵的蓋子,倒了兩杯茶。
陳映南低頭斟茶的過程中,開口聊了正事,“你和段風來,是為了‘上古圖’吧。”
沈煙微微怔了下,“你也是嗎?”
陳映南:“翁意鳴準備以我的名義,幫著他拍下這件畫作。”
沈煙並沒有太多意外,畢竟翁意鳴和陳映南現在有生意上的合作。
“你告訴我這些的意思是……?”
“我希望你等下,能讓我順利的把‘上古圖’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