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煙看著上來就興師問罪的許蓮,心裡產生了些微妙的異樣。
從前隻想著跟許蓮打好婆媳關係,而忽略了些本質的東西,比如,許蓮對她這個兒子的態度,好像是上級對待下屬的態度。
薄禦白把許蓮當成空氣,關心的問沈煙,“沒嚇到吧?”
“還好。”說著,沈煙淺抿了一口茶。
許蓮的氣勢在薄禦白冷處理下削弱,她胸脯起伏,提了口氣,道:“禦白,我和你說話,你沒有聽到嗎?我這個媽,在你眼裡,一點分量都沒有了,是嗎?”
“兒子出院,你這個當媽的第一句不是關心我的身體,而是質問些芝麻大點的小事情。你這樣的母親,還想在我心裡有怎麼樣的分量?”
薄禦白瞥過去一眼,話說的十分的不客氣。
許蓮呆愣住。
那個對她向來唯命是從的兒子,眨眼間竟然變成了這樣?看她跟看仇人似的,那個眼神……令她不敢直視。
許蓮向來是個對方弱,她就強,對方強,她就弱的性子。
見薄禦白已經不如從前那般聽話了,她軟化下態度,上前,拉開椅子,在他對麵坐下,好聲道,“禦白你多大了,還鬨小孩子脾氣,媽來之前,是跟醫生問過你的情況了,知道你身體沒有大礙,才直接說的正事。”
薄禦白看著許蓮的熟悉的嘴臉,心裡發出陣陣冷笑,“那好,我們就談談正事吧。”
話音落下,包間門被推開。
許蓮猝不及防,打了個哆嗦。
喬鶯鶯杵在一旁,察言觀色,見許蓮都管不住薄禦白,她揣著手,有些不知所措。
許蓮:“禦白,你這是什麼意思啊?”